稍后追究解毒过程中,岚妃娘娘一再阻拦落溪之事。岚妃娘娘跪地上哭着解释:“皇上,臣妾千错万错,只因一心念着母后的安危啊!”
岚妃娘娘心想,明明是皇后禁足了落溪,为什么不说皇后半句不是,只来追究她的错处?
皇上罚了岚妃娘娘半个月禁足,面壁思过,将《心经》抄一百遍。岚妃娘娘颓然跪坐在地上,木然的说:“谢皇上宽恕!”
皇后娘娘主动请罚,“皇上,臣妾也有错,一开始臣妾不清楚状况,将落溪姑娘禁足在偏殿,延误了救治母后的时辰。臣妾愿意领罚,抄一百遍《心经》。”
皇上没说什么,允了。
岚妃娘娘心里总算平衡了点,但在看向落溪时,目光如忽然变得凌厉。
落溪坦然的接着,无所谓的露出一个微笑。
太后娘娘歇下了,落溪简单交代梅姑该如何照料太后娘娘,便回了清宁居。
皇上的手下办事速度就是快,这会儿已经送来了皇上赏赐落溪的金银珠宝。
落溪眼看着一箱箱的珠宝搬进清宁居,呆呆地问领头的公公:“可以退回去么?”她不缺银子花,而银子一旦多出自己所需要的,就是累赘。
公公愣了一下,只当是自己听错了,道了句:“恭喜落溪姑娘!”便回去了。
过了三日,太后娘娘已经完全康复了,再次将落溪召到花园,仍旧在那帷幔花房中。不远处湖中的水荔花已经被挖走了,只余几缕杨柳垂下。
坐定后,太后娘娘与落溪闲聊起来,“前几日,本想让你陪哀家赏赏花,不曾想出了这样的事,这才几日光景啊,园子里的花都谢得差不多了。”
“花谢了,还有草木绿叶可赏。”在轻松的环境下,落溪整个人也比较轻松。
太后娘娘笑吟吟的:“哀家已大好了,现在你可以将哀家中毒的事细细说来了吧?”落溪酝酿了一会儿,从太后中的是什么毒说起,为何会引起毒发,一直到如何解了毒,最后说了此种蛊毒的罕见狠绝。别看这种蛊毒在体内潜伏多年不会有明显伤害,一
旦毒发,可是不得了。
最关键的是,对人下这种蛊毒,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控制那个人!太后娘娘听着,捏着茶杯的手青筋凸起,杯中的茶汤,泛起涟漪。直到落溪说完,太后娘娘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宫中有谁如此大胆,敢在她头上动土?她可是当今圣上的
母后啊!布下如此大如此长远的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太后娘娘?”落溪拉回了太后的思绪。
太后娘娘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沉默好一阵子,仍旧没有说话。落溪便将自己之前在庙会上,被人以蛊毒诬陷的事说了,却一个字也没提奕珂被追杀,身中蛊毒之事。最后总结道:“无论是之前京城大街上出现的妖噬蛊,还是太后娘娘
您中的黑芒隐蛊,都是出自皇宫之中。”
太后娘娘沉吟许久,终于道:“此事,不宜声张,哀家会派人去查。”
吩咐道:“梅姑,对外就说哀家所喝的醒神茶中,有药物与湖中的水荔花相冲,不慎中毒。”
梅姑:“是,奴婢知道了。”
之前皇后娘娘已经问过落溪,当时落溪所说很多人都知道。真正知道太后中了蛊毒的人,只有落溪、梅姑、奕珂、奕琅,就连皇上都不知道。
喝了一会儿茶,太后娘娘终于完全接受了她早在多年前就被人暗害的事实。落溪心中暗叹,皇宫中的勾心斗角,比她想象中复杂可怕,但她还是要寻机查一查蛊毒的事,苗疆蛊的蛊毒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之中,他们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