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扶着栏杆,手指越来越用力,几乎是要将栏杆给捏碎一般。看着那兵马远去,听着那嘹亮的歌声响彻云霄,猛虎出笼,无计可施……
此时的悦君殿中,阿黛拿了披风出来对秦晚歌说道:“娘娘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将衣襟上落下的梅花花瓣拂落在了地上,秦晚歌敛眉掩饰住了眼底深处万般的思绪,转身进入了内殿之中。
……
与此同时,司徒炎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局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子和黑子胶着的状态立即大有转变。
……
城楼上,看着那黑底龙纹旗慢慢远去,城楼上戴着面具的男子,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意趣深沉的笑容:“你们说,这次的《载军行》究竟是胜利之声,还是不详之音?”
“如今永州的兵力分布图已经在了我们的手中,不管对方是有什么计谋,东周那边必然会让他们有去无回。”楼宿淡淡的说道,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眉宇之间却是无比的阴狠。
“永州的一场好戏便就要开幕了。只是永州那边就由着轩辕宇他们去唱吧。苍云如今集结了各大门派前往京城,剿灭星宿阁。听说暮尘子这次居然亲自出山。”
黑衣人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没想到这些沽名钓誉的名门正派居然还有两把刷子,藏了这些年居然让他们查出了星宿阁真正的藏身之所在京城。”
听着黑衣人这般说,余枫阴狠的说道:“不管是苍云派也好还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只要他们来京城,必然也让他们有去无回!”
京城的风云从未停歇过,风起云涌,不知又该卷入一场什么样的局面。
此时的宫城之中,秦晚歌回屋将六宫的事宜挑了几样最为主要的处理了,却见这个时候,外面有小宫女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说道:“娘娘陈贵嫔小产了……”
采薇宫中乱成一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司徒睿黑着脸坐在外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因为陈采薇一直是江一然在照顾的,其他的太医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只能干看着,帮不上忙。就连魏清也是站在珠帘外面,看着江一然在里面施针用药。
血水一盆盆的端出来,司徒睿就算不懂医理,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闭上了眼睛,掩饰住了眼中那滔天的怒意。
果然,过了一会儿之后,江一然出来,跪在了司徒睿的面前说道:“皇上,微臣无能,陈贵嫔的孩子没了……”
“好端端的,陈贵嫔怎么会小产?”司徒睿沉着脸问道。
“贵嫔是因为长期接触麝香,再加上娘娘身子就比较弱,才会导致小产。”
司徒睿闭着眼睛半天都没说话,采薇宫中安静得可怕。
当下,江一然心中也猜不出司徒睿到底在想什么。
而服侍在司徒睿多年的李德寿,却已经有所了解。犹记得当年秦家出事后,有与秦家交好的世家为秦家求情,司徒睿也是这般许久都未曾言语,可是,后来他就将那些为秦家说话求情的臣子都推出去斩首,毫不留情。
司徒睿沉默了许久,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直到司徒睿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了个粉碎,怒道:“给朕查,朕倒想知道究竟是谁三番两次谋害皇嗣!”
说着,冷冷地看着李德寿:“给朕好好查,看看采薇宫中怎么来的麝香!”
“皇上,娘娘醒了。”翠玉轻声叫道。
司徒睿顿了顿,起身走到床前。
陈采薇悠悠转醒,见到司徒睿,委屈地哭了起来:“皇上,你要为我们的孩子、为臣妾做主啊……”
“你放心,朕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司徒睿将她搂在怀中,柔声安慰说道。
陈采薇便靠在司徒睿的怀中低低啜泣,眼里闪过得意的光芒。皇上的心,她总能得到的。
她却没看见,边上的江一然眼中痛苦挣扎,他必须死死地握住拳头才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漏。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中哭泣,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江一然,你好没用!
陈采薇靠在司徒睿怀中,眼泪盈盈地道:“皇后不是在离宫中么,我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太医们正一一盘查陈采薇这些日子以来接触的东西。司徒睿嘴唇微微抿了抿,说道:“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皇后做的,皇后正关在离宫,反省都来不及,如何有时间做这等肮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