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见采薇宫这大肆搜查的阵势,和当初寒香宫的情景简直一模一样,眼皮跳了跳,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正想趁着没人注意自己的时候前往悦君殿报信,他刚移动步子,却被陈采薇看的清楚。
“魏太医,你是太医院的院判,本宫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
陈采薇点名叫住魏清,他自然不好再离去,跪在地上说道:“回娘娘的话,因为娘娘从怀孕到小产都是江太医照看的,臣并不清楚。江太医的医术不在微臣之下,既然江太医说娘娘是因为接触麝香导致小产,想来不会有错。”
魏清看似在回答陈采薇的问题,话中却透着玄机,妙不可言。
往浅了的想,他是在责怪江一然没有照顾好陈采薇的孩子,才导致她流产;往深了想便是,陈采薇从怀孕到因为麝香小产,全是由江一然一个人说了算,究竟陈采薇是不是怀孕、是不是真的小产,都值得推敲。
司徒睿本就多疑,虽然现在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会埋下怀疑的种子。
江一然当下皱起了眉头,“魏太医说的是什么话,当初贵嫔娘娘有身孕的时候,臣怕诊断有误,是同魏太医和太医院们的其他太医一起诊断,才确诊断贵嫔娘娘有身孕的。怎么到魏太医这里,话里话外都是在怀疑臣了。”
江一然有些气愤的说道。陈采薇对他无情,他却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我就事论事罢了,江太医何必如此激动。”魏清说着,顿了顿,看着江一然,笑得意味不明,“听说江太医与陈贵嫔是同乡,江太医又是陈贵嫔一手提拔上来的,对陈贵嫔看重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司徒睿原本对两个人的争执并不在意,可是被魏清这么一说,司徒睿不禁起了几分疑心。
两个人是同乡,陈采薇破格提拔江一然,而江一然又对陈采薇格外关注……怎能让他不起疑?
陈采薇跟在司徒睿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见司徒睿面上露出怀疑之色,当下就暗骂江一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维护她,却把她往死里推。
陈采薇连忙转移话题道:“皇上,臣妾自从怀孕之后,凡是吃穿用度样样都经过太医之手检查过的,万分小心。怎么这个孩子还是没能保住。”说着,泫然欲泣的看着司徒睿。
正在这个时候,江一然跪了下来,说道:“皇上,有一句话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
江一然说道:“微臣觉得,陈贵嫔小产与当初云贵妃的情况如初一辙,都是在太医们的严密防护之下,被人出其不意地用了麝香,才导致小产,臣以为……”
不等他把话说完,陈采薇就呵斥他道:“你胡说什么,皇上都说了,皇后娘娘至今还在离宫自省,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娘娘恕罪,臣只是猜测……”江一然说,还摆出一脸的诚惶诚恐以配合效果。
魏清看着司徒睿若有所思的表情,暗道,不好的预感恐怕要成真了。
却见司徒睿沉思了一会儿,喃喃说道:“或许,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朕冤枉了皇后也不一定……”
靠在司徒睿的怀中陈采薇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一闪即逝,魏清却没有错过,他恍然大悟。
他们费尽周折,为的就是这一天吧。可是,他们费尽心机,不会只是简单的想把皇后从离宫里救出来吧?别是有什么后招才好……
恰在这个时候,太医们将整个采薇宫都查了一遍,凡是陈采薇用过的东西和近日都吃过的东西一一检查过了,却找不到一点麝香的痕迹。
大冷的天,太医们却是冷汗淋漓。陈贵嫔的孩子没了,他们责任重大,如今皇上震怒,他们却连陈贵嫔的孩子是怎么失去的都查不出来。皇上若是追究下来,丢的不仅是他们头上的乌纱帽,恐怕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啊。
当下你推我、我推你的,谁都不肯上前禀报,生怕自己会首当其冲成了出气筒。
司徒睿见着这些太医们推推搡搡的,没有一个说的上话来的,当下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说道:“陈贵嫔究竟因何小产,你们可查出什么了?”
司徒睿发问,他们也不敢不说话了,当下一齐跪地请罪:“臣等无能,未能查出原因。娘娘小产皆是因麝香而起,麝香虽对孕妇身体有害,但需长期接触才会导致小产。臣等将娘娘日常接触到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了,却未发现麝香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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