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废物!”司徒睿狠狠的将新换上来的杯子摔的粉碎,冷声说道:“朕让你们这么多人看着皇嗣,结果孩子还是没了!如今连孩子是怎么没的你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司徒睿这么一说,包括魏清与江一然在内的太医们,跪了一地磕头请罪:“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臣妾的孩子已经没了,皇上断然不能再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陈采薇也摆出温柔体贴的姿态,安慰司徒睿道。
“臣妾的孩子福薄,不能平安生出来,但是皇上的子嗣断然不能断在这些居心叵测之徒的手中。太医们的罪治与不治以后再说,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查出究竟是谁一直谋害皇嗣,才能避免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陈采薇说的诚恳并未与司徒睿哭闹,司徒睿便暗暗想着:看来之前是对她的成见了,她能在这个时候为他着想,的确是识大体的。
离宫内,简陋的内殿,焚起的檀香烟雾缭绕着,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檀香味。
绿珠进来掩上了门,向徐秋水禀道:“娘娘,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徐秋水将手中的佛经放在桌子上,嘴角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说道:“好!安灵素,我看你这次还怎么逃过去!”
离宫中的生活非但没有磨徐秋水她的野心,反而让她心中的恨意肆意滋生蔓延,更加浓烈。虽然徐秋水日日手抄佛经、不时诵读佛经,但她身上的阴诡之气却越来越重。
如今的徐秋水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多了沉淀后深不可测,绿珠跟在徐秋水身边这么久,把她的性格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皇后,才是真的可怕。
悦君殿内。
陈采薇小产已经传开,秦晚歌听说消息之后,立刻让小月去请魏清过来。
可是,小月却回来禀报说,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采薇宫。而且,太医们正在大肆检查陈贵嫔日常所用之物,皇上已经命禁卫军将包围了采薇宫,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里面的消息传不出来,外面的消息传不进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
“陈贵嫔有喜之事分明是作假,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假怀孕,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小产了,娘娘,这恐怕是冲着您来的。”映雪担忧的道。
秦晚歌也是想不出来,除了她之外,宫里还有谁能让她费这么大心力设局对付。
阿黛一脸不安的说道:“娘娘,这个陈贵嫔如此狠毒,这回怕是不好应付。”
秦晚歌见她们一个个都为她担心,反而笑着说道:“无妨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梦不放心地说道:“话虽这么说,可是采薇宫被围,一点的消息都传不出来,也不知道这个陈贵嫔打的什么主意。”
秦晚歌没出声,妖娆天成的眸子冷了冷。
与其说是陈采薇打什么主意,不如说,徐秋水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这一切,不是陈采薇一个人能做得到的。徐秋水恨她入骨,这一次,定是她与陈采薇勾结,想要绝地反击。
可是,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就在秦晚歌思虑之时,李德寿便带着几十个禁卫军过来了,面色有些凝重地对秦晚歌说道:“娘娘,皇上请您去采薇宫一趟。”
见李德寿的神色,秦晚歌便知不好。再看着李德寿身后带着的并非是内侍,而是禁卫军,分明来势汹涌。她当下说道:“好,容本宫梳洗一下,便跟公公一同前去。”
李德寿知晓秦晚歌在拖延时间内,但是也不说破,正想答应。却见李德寿身后的一个统领模样的人,阴阳怪气地说道:“皇上是命娘娘即刻便前去采薇宫的,娘娘可不要耽误了时间才好。”
秦晚歌闻言,当即皱了眉头,看着那李德寿身后的那个男子。
这个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生的倒是魁梧,眉毛浓密杂乱,眼神有些凶恶,一双三角眼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沉沉的,一副心机颇深不好相处的模样。而且,他看起来有些眼熟,不知是在哪里曾见过。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们家娘娘说话。”见那人出言不逊,阿黛呵斥那人道。
那人见阿黛只是个宫女,傲慢的说道:“本官可是奉皇上的旨意过来请皇贵妃过去的,你难道想抗旨不成?”
阿黛被那人的态度激的脸色变了变,原本没说话的秦晚歌打量了那人一眼,笑笑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