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两个字,锁住她的下颌,稍稍用力,她的嘴微启,两枚药丸入得嘴里。
“真不知好,这等药丸若在江湖,不知道被多少人抢得头破血流,偏你倒好,还不愿吃。”
陈蘅问:“这到底是什么药丸?”
“说了对你好。”他顿了一下,为不让她反感,还得多说几句,“能让你变得更美,气质出尘,轻盈若仙,你说,是不是天下难寻的圣药?”
陈蘅想到他的来自,北燕皇宫;再想他的娘族,这可是神木族,最神秘,医术最高,武功秘绝最优……
“还有没,多给几枚?”
刚才不愿吃,这会儿又讨了。
“从今晚开始,我每晚会看你服下两枚,多的没有。”他收好瓷瓶,“现在,你给我起来,换上那套短裳。”
“为什么?”
“因为你不照我的话做,一会儿药效发作,你会爆体而亡。”
陈蘅惊呼一声:“那是毒药,是毒?”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笑得诡异。
陈蘅心下无措,“你恩将仇报?”
他凝重地道:“是你自己换短裳,还是我帮你换。”
他抬臂就要动手,她连连闪躲,护着胸前,“你走!你走!我换,我自己换还不成吗。”
她换上短裳,再看成膝的短裙、成脚踝处的筒裤,眉头蹙成了一团,南晋女郎只穿裙,不穿裤,长裤是北朝人穿的,北朝寒冷,穿裤更易保暖。
真是难看死了!
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北朝人。
慕容慬牵着陈蘅的手,几乎是用拽的,将她带出阁楼,立在院中,大手往她的腰上一揽,纵身一跃,两人跃出了高墙,落在珠蕊阁外头的草地上。
陈蘅拍着自己的胸口,快吓死她了,跳得这么高,都快吓昏了。
“不好玩?”
陈蘅连连摇头。
袁东珠天天夜里盯他,跟踪她,但本事越来越好,从最初跟不上,到后头能跟着他在后宅里转上一圈。
慕容慬道:“如果你也能与我一样,我不高兴?”
陈蘅又摇头,依旧拍着胸口,这可不是好玩的。
“你不想学最好的武功?”
陈蘅依旧摇头,“你不会是想让我学吧?”
“你猜对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阿东想学,缠了你这么久,你都不肯教,我不想学,你又要教。”
他是不是有病?
有病就得治。
人所需,后给予,人就会感恩。
人家不需,也不想学,非要逼着人学,这是哪家的道理?
“我看我顺眼,看她不顺眼,既然是教,当然得教顺眼的……”他走近她的身侧,说话时热血喷发在她的脸上,又暖又痒,惹得她不敢动一下。
陈蘅道:“我真的不想学?”
“你知不知道,天下就要乱了,你若继续留着疤,也许因为丑女之名,还能安全些。可你现在,被我调养得如此貌美,你在乱世中能保全自己吗?”
陈蘅望着他。
天下要乱了……
可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
“你不会心存侥幸,想着那许是三年、五年又或是十年后的事,而你已经嫁人了,自有夫婿护你?这世间,能保护好你的,是你自己。寄希望于他人,不如自己学得保护好自己的本事。”
他是打定主意要她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