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戚来找他,所以把一封信给我,让我转交给他的亲戚。根据韩师傅说的,我觉得他提到的亲戚,应该就是你俩吧?”
一开始我还要本能的否认,但随即我想到,韩狄是后搬来这个地方的,不应该会有什么亲戚主动找到他们单位来,说不定他说的亲戚真的是我和周茹初,于是连忙点头说:“嗯,是的。”
保安小伙并没有起疑,估计这件事在他看来并没有多么重要,应该不至于有人冒充,所以非常痛快的将那封信掏了出来,并递给了我。
“谢谢啊。”我礼貌的道谢。
保安小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了声“没啥”,然后又跑回了工程门口的门岗里,继续守门。
我并没有太着急打开信,而是扭头低声问周茹初:“这家伙怎么可能会猜到咱们会来工厂找他?他也太精了吧?”
周茹初心情不是很好,摇头说:“你问我,我问谁?我现在只希望他不要跑了,到时候咱俩还上哪去找他?你快把信拆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想要在路边,尤其是在工厂的正门口来看这封信,于是拉着周茹初沿着路边,走到稍远的位置,才将信拆开。
我用力将信纸抖开,发现信上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看到那句话之后,我和周茹初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晌谁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那封信上居然写着:让我们开始游戏吧!
“这……这是什么意思?”通过这句问话的语气,我感觉到,周茹初不仅困惑,甚至还有些不安。
我皱眉苦思,想不出一个答案。
目前可以确定,这封信肯定是给我和周茹初的,但他信中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忽然有些猜不透了。
周茹初似乎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那个韩狄是一个可恶的变态,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是,她掏出手机,打给了她的父亲,想从她父亲那里了解到更多韩狄的相关信息。毕竟,知道韩狄住址的周父,一定比我们对他的了解更多。
可是,当她父亲知道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后,立刻就挂断了电话,丝毫没有犹豫,没有拖泥带水,挂得无比干脆。
周茹初以为是她父亲信号不好,忙再次拨过去,但每次都会被她的父亲挂断。
这一下,连一向习惯沉稳的周茹初也慌了,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的父亲在听到她的问题之后,会主动挂断电话,并且不再接他的电话?
我安慰周茹初道:“你爸可能有别的事情在忙,你稍晚些再打给她吧。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讨论一下,该怎么对付这个韩狄?我虽然感觉他这样的人对咱们不会有什么恶意,但是他目前针对咱们做的几件事情,还真是挺让人感到害怕的。”
周茹初气红了脸,非常生气的说:“讨论?讨论个屁啊?人家显然比咱们聪明,对这地方又比咱们熟悉,甚至连咱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这……怎么玩啊?还有,他说什么游戏开始了。什么游戏啊?他变态的啊?”
其实我现在的情绪不会比她好多少,但我总不能和她对着吵吧?于是又试探着安慰了几句,后来好说歹说才把周茹初拉回了我们所住的宾馆。
在我的房间里,我非常郑重的对周茹初说:“现在不只是我,连你都感觉到了威胁。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讨论一下,咱们要不要先离开这个地方。我可以接受完不成你爸给留的任务,但我绝对接受不了你出事。”
周茹初听完我的话,愣了愣,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猛的站起身,怒道:“我出事?我能出什么事?你这个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头一次看到周茹初这样的状态,我知道他是真的慌了,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周茹初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又坐回到床边上,对我说:“陆舟,其实我不是针对你,也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我爸从来没这样对过我。我感觉这次的事可能不太一般,但是如果让我就这么放弃,我真的很不甘心。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听到周茹初这话,沉寂已久的大男子主义顿生,于是正色道:“要我看,这样吧,这几天你就在宾馆里面待着,在屋子里把门窗反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至于吃喝,我每天定时给你送过去。他不是说游戏开始了吗?不管什么游戏,我来陪他玩!”
周茹初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忽然“噗呲”一笑,故作轻松的说:“干嘛?金屋藏娇啊?”
我尴尬道:“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周茹初起身,忽然又恢复了我所认识的样子,大咧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坚决的说:“没有我,你一个人肯定不行。他不是想玩吗?那咱们就好好陪他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