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一惊,未想到是太后。
不过,她的嘴角只浮出一丝轻蔑的笑,当着苏太后的面,却又坐下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您呀。怎么,在菩提寺里,修行的不自在,赶着来宫里瞧热闹来了?”
苏太后重重将拐杖往地下一敲,身后就有古嬷嬷等人围涌了过来,搀扶着她。
“刘妃,你也太不将我瞧在眼里了!到底我在上,你在下!这个宫里,还是我说了算!”太后是个好性情的,但看着刘妃,已然气的胸口不平。古嬷嬷赶紧过来按摩。
“哈哈……我为什么要将瞧在眼里?若不是我,你的儿子早没性命了。这大魏朝也不知姓甚名谁。如今,你们不念及我的恩情,反倒咄咄逼人,真正也太过了!”
“你以为,没有你,大魏朝真的就会灭亡吗?”
“马后炮的事儿谁不会说。我只知道,当日你可比皇上还要狼狈。现下,您老有这等安稳晚年生活,都是拜我所赐。”
“混账!”太后又将拐杖一敲。
但这吓唬不了半点刘妃,她仰着头:“我说,您老还是歇着去吧。若管了,非但什么都没管着,还弄得里里外外的人抱怨。您真以为,您老人家的名声儿很好么?”
“你!”太后更是怒不可遏。不,她简直就要昏倒,古嬷嬷更是扶紧了。
“我什么我?好了,我也该走了,不打扰你们叙母子的情分。不过,我也纳闷了,明明你们之间也是一肚子说不完的烂账,现如今,又能有什么体己的话说?”说完,扬长而去。
此时,苏太后已然气的面色煞白。
皇帝见刘妃离开,缓了一口气,不想神色又变得冷峻。似乎,他厌恶刘妃,但更厌恶太后。
“皇帝!”太后迟缓地开了口,欲言又止。
“母后,儿臣欢迎您回宫。只是夜已深,儿臣想歇着了。”嘉宁帝干脆将头转向里榻。
太后忍不住哽咽:“当年的事,你还在责怪我吗?”
嘉宁帝不答。
静默了一会,太后更是泫然欲泣:“看来,隔了这么些年,你始终是耿耿于怀的。不过,那金妃也确实可疑,种种证据表明,她就是细作……”
可嘉宁帝已然不想听了。
“事情已了,多说无益。”
太后无奈,只得长叹一声,转身离去,不提。
这世上的事儿都是说不准的。就比如那谢澜,因在鸡鸣寺斗胆和当朝宰相蔡美斗嘴,不惜以性命做代价,却也经了人的口,悠悠地在汴京传了开来。
人人都道谢澜有胆识,胜过他的父亲谢棠。汴京城中百姓,越是贬谢棠,就越是捧谢澜。那些好事的,也有看他父子二人失和的意思。
这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传来传去,谢澜的名声儿就传到了菩提寺太后的耳朵里。太后到底还是回到了菩提寺。
那煜丰虽和苏棣一起,调查钱公公一案,但他为人优柔,许多地方并不能助苏棣一臂之力,反拖了他的后腿。
煜丰心知自己能力不强,心中郁闷,不免又在晚间,与苏棣在宫外林间借酒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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