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吃惊。
既是太监,那就是从宫里出来的。
既是宫里的,那么到底是何人手下?
苏棣脑中第一个冒出的字就是“刘妃”。
“这太监却是个忠心的。”李贵给他穿上衣服。
“他是畏罪自杀,因到底行动露了馅。”苏棣盯着那驼背老妪,摇头叹息,“将她好生安葬。”
一日之间,明山堂出了两条性命。每个人的心情都很低沉。
谢澜也得知了。
“苏棣,那太监你怎生安葬的?”
对着苏棣,直呼其名,在整个明山堂,也只有谢澜了。奇崛的是,这声“苏棣”她唤的顺口,苏棣却也应的顺口。
很是有些心照不宣。
“谢讼师,人已埋了,在堂后不远的乱坟岗。”凑过来的是李贵。
谢澜就皱眉:“这样太草率了,让我看看。”
苏棣就道:“他中的是自己携带的牵机毒。毒发身亡后,头颈和脚跟都蜷在一起的,形状极是可怖,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兴许,我能从他的服饰打扮猜得出他在宫里哪一处当差。”
苏棣沉吟一会:“此人也是换了衣服乔装出来的,这你又如何能看出?”
“看了便知。”谢澜给了苏棣一个笃定的眼神。
“谢讼师又想当仵作了。”李贵揶揄。
三人就去了乱坟岗。谢澜一点不怕。那远处还有野狗,发出阴森的吠声。苏棣命李贵将尸体挖了出来,解开包裹着的苇席。
一股恶臭扑来。
“拿着。”苏棣递给谢澜一方手帕,叫她在两耳间系上,遮住口鼻。
谢澜点点头,照做。“李贵,你托着尸体的胳膊,将他的手指与我瞧。”李贵不悦,但只得照做。
谢澜细细观察,又看了下尸体的靴底。然后,站了起来,告诉苏棣:“这个太监应是宫里染洗房的。而且还是一个干粗活的低等太监。”
“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尸体的手指甲内藏了不少皂角污垢,鞋底也沾了好些衣裳染料。”
苏棣一看,果然就是。
“你再看他的手心,都是洗不掉的染料颜色。他不但干粗活,而且还干了很长时间的粗活。”
苏棣就看着谢澜:“你很会分析,谁教你的?”
“自学的。我家有书。没事时,我就拿书出来研究。你以为,我只会吹牛说大话么?”
“看来,你真是有几下子。”
三人边行边走。
李贵就问:“谢讼师,你还没说,那太监究竟是何人派遣的?”
谢澜就回眸一笑:“我不告诉你。”
“这么说,你是知道了?”苏棣皱眉不信。
“哈哈……我是猜到了一半。”
“那一半是什么?”
“不告诉你。”
“何意?”
“你自己去想。宫里你可比我熟悉。那染洗房管事的是谁?那管事的又是谁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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