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衣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看着他冷着脸抓住她的手,直接带着她回到关雎宫。
“为何要擅闯瑶华宫?”他冷声质问。
“打扰了皇上与贵妃娘娘的好事,是得安的错!”她跪地磕头,“请皇上恕罪,得安再也不敢了!”
“萧无衣!”他狠狠攫起她精致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朕说话,朕讨厌你不死不活的样子!”
萧无衣长长吐出一口气,掸开他捏着自己下颚的手,慢悠悠的站起身来,“那皇上希望得安说什么呢?求皇上饶命?还是求皇上宽恕?”
“明知道不管我怎么求你,你都不会放过我,我为何还要求你呢?在有希望的前提下,会有求饶的可能,既然只有无望,又何必自取其辱?”
“萧无衣!”他咬牙切齿。
她看见他的手握成拳头,手背上、脖颈处青筋微起,仍是没有半点惧色。
“我曾以为你只是恨,至少对鸢儿的感情是真的。如今我才知道,原来男人都一样!”萧无衣敛眸,“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说够没有!”
哗然巨响过后,萧召南已经将她抵在了墙上,绷紧的五指死死掐着她的脖颈,那副眦目欲裂的神色,让萧无衣想起了当年的那场大雨。
当年他也是这样掐着她,怒吼着:萧无衣,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窒息的感觉,让萧无衣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甚至没有反抗,冰凉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无温的指腹抚过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他还是这样恨她,一如既往的……
意识逐渐模糊,渐渐的……再也看不到他的脸,听不到他的声音,再也……
“皇上?”孟德年骇然尖叫,“公主!皇上快放手……”
萧召南骤然松了手,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
萧无衣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滑落在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衣?”他慌了,“阿衣?来人,找太医!”
“无衣!!”一道身影快速从外头冲进来,带着低沉的咳嗽声。在萧召南还来不及反应的那一瞬,吃力的抱起萧无衣送到床榻上。
萧召南仲怔,几乎是咬着牙吐出那人的名字,“容承继!!”
丞相幼子,得安公主的夫婿,当朝驸马爷——容承继!
面色惨白如纸,却是眉目温润,眸中带着略略晦涩。分明是翩翩少年郎,何其素白如玉,却惯来喜欢穿那玄色的袍子,将自己藏在那黑色的世界里。
指尖轻轻扣着萧无衣的腕脉,眉心微微皱起,当下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取了一枚药丸掰开萧无衣的嘴。
“你给她吃什么?”萧召南扣住他的手,“容承继,这是朕的后宫,你敢私闯后宫,就不怕朕……”
“皇上别忘了,昔年先帝赠公主自由出入宫廷的令牌。而今公主转赠于草民,草民自然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不受宫规限制!”语罢,容承继甩开萧召南的手,将药推入了萧无衣的口中。
孟德年慎慎的递上一杯水,容承继伸手接过。
萧召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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