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孟德年低低的喊了一声,“是去瑶华宫,还是去……”
“去卫所!”萧召南眸色沉沉,“告诉贵妃,朕今晚会过去。眼下,朕得先处理御酒监的命案,否则这宫里一旦乱起来,将会有滔天大祸!”
“是!”孟德年行礼。
话虽这样说,可惯来不喜欢解释的帝王,却刻意的解释了。这意味着什么,别人不知道,孟德年却是心知肚明。他跟着皇帝那么多年,皇帝这份心性,他还能不清楚吗?
萧召南去了卫所,他不是不知道,容夕那头也需要他去安抚,可不知为什么,听得萧无衣让他过去,他便着了魔一般再也不愿向别人迈开步子,只想走向她!
尽管,她可能并非出自本意,想让他过去。
但她开口了,他便不想犹豫。
萧无衣一直在卫所里等着,等了良久都没有等到萧召南的到来。
一旁的欧阳疯子不免嘲弄,“别等了,他不会来的!听说这两日贵妃的身子不太好,这卫所里阴气煞气那么重,皇帝可不敢来招惹,免得到时候又惹上了贵妃!你可知道,贵妃如今怀有龙嗣,那是何其尊贵,与你相比……妹妹再亲,也不及龙嗣和自己的女人来得重要!”
龙嗣?
自己的女人?
萧无衣轻笑,她也曾是他的女人,只不过……那仅仅只限于她的意识。在他的世界里,唯有死去的鸢儿才是一切,而萧无衣……不过是一种被惩罚的存在,她的存在只是因为他需要找个人来发泄心中的苦闷和愤恨。毕竟当初死的是莫鸢,而不是萧无衣!
有时候萧无衣也会想,如果当初死的是自己,是不是结局就会变得不一样?现在她吃了断情蛊,记得所有的一切,却记不得曾经的感觉,这种状况很是尴尬,让她有时候真的分不清楚,到底是梦还是醒?!
“罢了!”萧无衣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等他了!”
“真的不等了?”欧阳疯子抱着酒坛子,看着萧无衣走出花厅大门,“喂,你真的不等了?若是你要说之事非同小可,你可想过若是你这样……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
“担待不起,我也只有一条命!”萧无衣在门口转身看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萧无衣俯仰间无愧天地,只做我该做的。就算是丢了这条命,我也是坦坦荡荡之人,忠于朝廷忠于君主,振兴我玄机门!此事皇上不关心,并不代表我会停滞不前。他不来是他的事情,我做不做是我的事!”
“此事,事关南疆,除了你和皇帝,我不会泄露给第三人,所以若是我出了事,要么是你出卖了我,要么是皇上那头出了问题!”萧无衣眸光沉沉,“我已不知信任为何物,可我知道,这条命交给他,他不要我便收回来就是!横竖在他眼里,我活着与死了,都没什么区别!”
“是吗?”沉冷之音,透着难掩的凉薄。
萧无衣猛地转身,当即行礼,“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不过是晚到一会,你便觉得朕是放弃你了?”萧召南冷眼看她,“萧无衣,在你眼里,朕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吗?无情无义,如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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