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不敢!”萧无衣俯首。
萧召南轻哼,“不敢?朕看你,胆子大得很!”
“微臣背后议论君王,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萧无衣没有抬头,依旧跪在他跟前,像个虔诚的奴仆。所谓奴仆,便是主仆之分,再无往日的情深。
不管他是怒还是喜,都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她,只是臣!
“起来!”萧召南回过神来,“说吧,到底什么事如此重要,非要把朕请来?”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萧无衣起身,半低着眉眼上前,“臣想给皇上看一样东西,请皇上跟臣去一趟,臣亲自验给您看!”
“好!”萧召南面无表情。
一行人转到停尸房,姚德春的尸体就放在里头,但皇帝是九五之尊,自然不可能进到最里面,只在外头的耳房里坐着。
“你到底想让朕看什么?”萧召南问。
萧无衣转身去了停尸房,不多时便取了一样东西出来。
孟德年骇然瞪大眼睛,“心?”
在萧无衣的手上有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颗鲜红带血的心脏,“这是姚德春的心!”
“你让朕看这个作甚?”萧召南眯起危险的眸,“萧无衣,你玩什么花样?”
欧阳疯子却惊呼,“这是姚德春的心?你确定吗?”
“是!”萧无衣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欧阳疯子诧异,“天,我的天哪,竟然是姚德春的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孟德年不解,“欧阳大人,您为何如此神色?不过是一颗心罢了,人人都有一颗心,这心有没有一分为二,您如此诧异作甚?”言外之意,这欧阳疯子真是疯了,果真是大惊小怪。
“你懂个屁!”欧阳疯子如获至宝,眼睛都发亮了,“人死后血液凝固,按理说这心也停止了跳动,所以上头的心脉理该是黑紫色,可你再看这颗心!”
从姚德春胸腔里挖出来的心,颜色鲜红亮丽,边上的血脉仍旧保持最新鲜的样子。可姚德春明明死了好一会了,从理论上来说绝对不可能有这样一颗新鲜的心脏。
“没错!”萧无衣点头,将托盘放在了桌案上,“人死后,全身的器官都开始衰竭,血液是第一时间凝固的,可我剖开姚德春胸腔的时候,这颗心却还在跳动,心脏附近的血液始终在流转,没有半分死去的迹象!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还在跳动?”孟德年差点咬到舌头,“那姚德春,没死吗?”
“死了!”萧无衣很是肯定,“人是绝对死了,但心没死!”
萧召南眸色沉沉,“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心脏有问题!”萧无衣取出锋利的刀子,“你们看好了!”
孟德年慌忙走到了门口守着,萧召南抬步近前,看着萧无衣剖开了姚德春的心脏。一刹那,鲜血喷溅,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这奇迹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