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来自七年前的那份恐惧,还有身为母亲的孤勇。
她躺在地上,挣扎起来,“言易山,先救儿子......唔......”
她很害怕,扬声大喊了起来,然而话还未说完,郁景就冲过来,用胶带捂住了她的嘴。
言易山踏进了仓库,目光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最后,目光沉沉地扫过叶笙歌和躺在地上的叶柏尧,眉心微微地拧了拧。
安静的仓库内,一排漆黑的枪管齐刷刷地瞄准了他。
叶笙歌盯着仓库上方的枪,一颗心彻底的悬了起来。
冷西爵面色沉沉地站在中央,仰着下巴,直直地与言易山对视,冷笑起来,“言易山,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言易山跨步站在光里,面上含霜,开口,语气冰冷地说道:“七年前的烂招数还没玩腻?”
冷西爵丝毫没有藏着掖着,开口,笑了起来,“这不是给你另外找了乐子吗?”
说着,他指了指隔着有些距离的叶笙歌和叶柏尧,嘴角的笑意残忍,诡异的笑道:“两位至亲摆在面前,比起七年前的游戏,是不是更加的有趣。”
仓库里都是冷西爵的人,他如今是占尽了优势。
在自己的主场,他显得有些得意忘形,脸上挂着笑,阔步缓缓的走,挑了挑嘴角,挑衅的看这言易山,“看来你早就查到是我,怎么,是怕这女人单独回来找我报仇,才让她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秦慕天身上?”
叶笙歌闻言,瞬间顿住。
难怪言易山要将邓彻和高加文藏起来,不让她接近,是因为,怕她查到端倪,顺藤摸瓜找到冷西爵吗?
依照她的性子,肯定是会找冷西爵拼命的。
所以,是为了......保护她?
叶笙歌抬头,满眼震惊的看着远处的言易山。
冷西爵瞄了眼面前沉默不语的男人,笑得格外的欠揍,“言易山,你的保护就是你的软肋,最后适得其反,你的女人还是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
叶笙歌瞪大双眼,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她的愤怒却彻底取悦了冷西爵,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狂妄起来,“叶笙歌,不可置信吗?”
冷西爵享受着这份快感,笑了笑,竟然好心的解释了起来,“噢!对,秦慕天当年是派人绑架了你,只是半道被我截了胡而已,顺便抓了秦家愚蠢的秦舒贝,玩了个让你心痛了七年的小游戏。”
这个变态!竟然真的是他。
叶笙歌觉得自己是真的蠢,竟然被这样变态的人,活生生的利用了七年。
被迫毁容,换脸,然后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抱着复仇的愿望活下来,竟然......
叶笙歌的眼底,腾满了愤怒,她瞪着冷西爵,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手撕了他,“唔......”
言易山感受到了揭开真相时叶笙歌的痛苦,他并不是良善的主,但凡旁人给他半点的不舒坦,他向来连本带利悉数奉还。
他瞄了眼旁边的郁景,眸底的光变得沉了下来。
言易山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只是看着这位年轻时交好的兄弟,眉眼疏离,开口,冷冷地说道:“冷西爵,一辈子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是不是格外的舒坦?连报仇,都让你觉得特别的泄愤?”
蒙在鼓里的感觉?
冷西爵拧了拧眉,并未说话,“......”
言易山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语气冰冷又含着几分嘲讽,冷冷地说道:“你这幅样子,还有脸下去见秦楠吗?”
秦楠的名字,无疑是两人的禁忌。
叶笙歌闻言,也是震住,只是她没想到,旁边的郁景却被吓得连连后退。
果真,下一秒,冷西爵的彻底绷不住,先怒了起来,“言易山,你不配跟我提她。”
言易山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却是格外的厚重,冷冰冰的反问道:“那你配吗?”
或许,有些话藏在心里实在是太久,言易山的话,皆是含着几分刻薄,简直是冰凉刺骨,“修再好的墓,立再好的碑,挂再好的姓氏,你觉得她会瞑目吗?”
他在冷西爵满脸的疾色里,突然将视线放远,冷冷地盯着不远处浑身发抖的女人身上,扬声问道:“郁景,你说是吗?”
“......”
郁景被吓了一跳,那一瞬间,她不过是反射性的迈步往后跑。
言易山抬手,也不知摔了什么东西出去,那头的郁景“咚”地跪了下去,痛苦地“啊”一声惨叫。
郁景捂着被击中的脚踝,坐在地上,扭头瞪着言易山,“言易山,你干什么?”
言易山的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冷冷地盯着她,问到的:“郁景,要我说出来吗?你准备有几个脑袋来挨这里的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