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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莫笑着摸了摸鼻尖,“都随你。
找你是来说正事,别总打岔。”
“好,你说。”
江予莫说起的,正是大老爷一早获悉的事,末了,他狐疑地道:“这档子事,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些堵心的事情。”
炤宁微一颔首,“确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她是满心要把恨她入骨的人揪出来,假如对方罢手的话,才会叫她无所适从。
早在陆骞等人闹出风波之前,炤宁便遇到过几次有苦难言的事——
她手里有两幅水墨画,寓意好,画的时候也特别顺手,是她鲜少能有的得意之作,便打算得空请名士过目、品评,只是又犯了拖拖拉拉的毛病,搁浅了此事。
后来证明,这缺点竟在那次帮了她的大忙。
没几日,徐岩告诉她,她的得意之作,早在数日前便有几个小有才名的闺秀做成,寓意相同,画面相仿,因此在一些场合风光了一把,并且都说是别人模仿自己的立意笔触。
她要是在这当口把画拿出去,便是功底再好,在人看来也不过精益求精的赝品,徒惹人嗤笑。
她难以置信,叫徐岩把几幅画设法子寻来,看完之后,匪夷所思。
几个人在同一期间作成相似度颇高的画,怎么可能?
可是有什么法子,只得默默地把自己的画收起来压箱底,后遗症是再不敢轻易落笔,生怕这种事再来一次,白费精力事小,成为笑柄事大。
随后,她名下的绣品铺子、玉石铺子又出事:掌柜的、伙计、绣娘齐齐请辞,没当即得到应允的,连未结的银钱都不要,直接甩手走人。
这事把管事吓得直哆嗦,也把她气得不轻,可急赶急找到的人用着不踏实不说,还可能再添乱子,只得暂时关张大吉。
在当时还没消化掉这些,陆骞等人事发,根本没空起疑心仔细分析。
随后回顾,再加上眼前事,感触自是不同。
到底是觉得诡异。
难道真有人能预知一些事发生的经过和结果?炤宁心想,若真如此的话,自己那点儿本事跟人一比,完全是以卵击石。
可是,管它呢。
那人不敢明打明地算计、踩踏,便是顾忌颇多,而她的顾忌却很少,没什么好怕的。
江予莫听她这么说,当即放下心来,“你心里有数就行。”
炤宁这才认真地打量他一番,“回房换身像样的衣服。
等到你位高权重时,才有资格不拘小节。”
予莫平日里实在是不讲究这些,一件家常布袍都能翻来覆去的穿,叫他换还不肯,说旧衣服穿着最舒坦。
江予莫因此笑道:“夏泊涛的姐姐时不时就给他做件外袍,你什么时候也能学学别人的贤良淑德?”
他不知道她学没学过针线,反正从没见过她绣花做衣服。
炤宁斜睇他一眼,“我倒是敢做,你敢穿么?”
“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总跟我没大没小的,凭什么给你做衣服?”
“你就承认吧,根本就不会。”
江予莫用激将法,“不过也是,你拿着绣花针的情形……不可想象。”
“本来就不会。”
炤宁不吃这一套,“我就想做个吃货。
嗯,这么说着就饿了,要回房吃小酥鱼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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