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显然,明珠低估了太子殿下对她的关注程度,于太子爷而言,现在他要做的事不仅仅有郝正纲这头,鞍国那边,最重要的就是他家宝儿会被那个叫吟风带走的事。
所以在保护明珠这件事上,他同样也有事没有告诉她。
因此他对她的动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她今日拿他的令牌出去要做什么,她前脚走他后面就知道了。
因此现在在看到明珠这么一脸不自在时太子殿下玩心大起,眨巴着眼睛说:“可我现在一点都不瞌睡,宝儿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病了?”
明珠闻言心里更加地紧张了,笑了笑说:“没有,殿下看错了罢了,既然殿下不困,想必也还有事要处理,我就不打扰殿下了,我去叫人准备宵夜。”
说着,明珠转身就要走。
郎弘璃起身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偏着头说:“不用准备宵夜,我不饿,倒是你,瞧瞧,额头上都出汗了还说没病,就知道逞强,一定是今日出门受了风,快去床上躺着,我让人请御医来。”
说完,也不给明珠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把就将人拦腰抱起往内间走去。
“殿下不用了,我……我真的没生病,”明珠反射性地搂住他脖子,心里咚咚跳,“你快放我下来,我真的没事。”
她表现得有那么不自然么?天,这要是真把御医请来,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还说没病,”郎弘璃把人轻轻放到床上,抬手就往她额头上摸了摸,然后把手拿到她面前让她看,“瞧,一头都是汗,分明就是病了,躺好!”
他唇角一下拉,神情也变得严厉了起来,弯腰就去给明珠扯被子。
明珠忙一把抓住他的手,用手帕在他手上擦了擦,慌忙道:“我没有生病,真的,殿下。”
郎弘璃停下了动作,假装不悦地皱眉,道:“既是没生病,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会莫名生这么多汗,这还未入夏日,应该不至于这么热吧?”
说着,他还故意扭头往窗外看了看。
明珠听他这么说觉得自己的谎言好像一戳就能破,若是不告诉实话,以他的脾性,一定会让她在床上躺着,然后叫人去请御医。
不能叫御医,绝对不能叫御医!
思及此,明珠心里一狠,索性一咬牙,起身就一把将太子殿下那精壮的腰身给抱住了。
太子殿下一挑眉,在明珠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却是假意紧张道:“怎么了宝儿,是哪里不舒服?”
如此担忧的语气,让明珠的内心简直愧疚到了极点,哪里还想再继续瞒着他。
于是想了想,明珠内疚着收了收手,闷声说道:“对不起殿下,我不该骗你的,其实……其实我的令牌没丢,今天出去也不是为了逛街。”
算了,知道了就知道吧,现在说总比以后他知道了发脾气的好,何况他本就担心她,这样瞒着他实属不该。
明珠愧疚至极,太子爷得意至极,心道:小样儿,让你以后还敢有事瞒着我,嗯哼,最后还不是得全部告诉我,哼……
“没丢?”太子殿下演得一手好戏,他将明珠从怀中挖出来,皱着一双俊眉不解。
明珠对上那双疑惑又纯澈的凤眸,愧疚感都快把她给淹没了。
她点了点头,不敢去看他的那双眼睛,双手揪着他的袖子,垂眸道:“没丢,我……我今天出去是为了送郝明珍去坟园的,只有殿下的令牌才能叫得动展护卫他们,所以我……”
抠了抠他袖子上的绣花,明珠又抬头看着他,怕他会不信连忙补充道:“是真的殿下,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你那么忙,我不想你分心便没告诉你,你别多想,嗯?”
他这人脑子通常比别人转得快,一件事不说清楚他能想到很多事来,她可不能让他误会。
郎弘璃见她如此紧张,心中优越感更盛,暗自哼了一声后嘴巴一撇在边上坐下。
“你的意思是,拿我的令牌是为了让展雄帮着抬棺了?”
明珠闻言连连点头,“嗯,是这样。”
郎弘璃气哼哼地哼了一声,哀怨地看着她,说:“你说是因为我忙才不想让我费心,但这也相当于你是为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骗我,宝儿,你真伤人心。”
明珠一听,双目顿时睁大,想也没想抓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殿下,对不住,我是不该骗你,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不信你可以问竹青。”
郎弘璃听后兴致缺缺地叹了声气,然后用手拍了拍明珠的手,说:“算了,没什么信不信的,我说过,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信,就是现在事情繁多,外面也不安生,我是担心你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