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举办了一场很华丽很美好的婚礼。”我故意说得义正言辞,更多则像是对自己的一种提醒,“至于何孟言,他是我的上司,是我的领导,我会去医院看他,那是一种人道主义精神。哦对了,他现在连我上司都不是了,我想以后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谈不上什么互相伤害,也不会难受。”
说罢,我想就此终结这种容易牵扯出我无尽思绪的谈话,打算离开。
易子俊还是不肯放过我:“那天在医院,我问何总要不要请你过去,何总说你新婚燕尔,不让我打扰你。他当时语气虽然很强硬很坚决,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痛苦。我不知道他痛苦什么,可能是因为没能阻止你成为别人的新娘,也可能是他真的很想见你你却没有出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特别想告诉何总,其实那天你去看他了,在你结婚的第二天,你不远千里跑去贵州确认他的安全。”
“你告诉他了么?”我背对着易子俊,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没有,我觉得即使告诉他,也应该你亲口说。”他也叹了口气,“愉姐,我知道我人微言轻,我说的话大言不惭,但是我真的挺难受的看你们这样。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何总也是,你们都是我学习的榜样,但我更多看到的,都是你们为了彼此脆弱无比的样子。愉姐,就算要走要离开,也别让自己遗憾,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好么?”
我摇摇头,推门而出。
易子俊不会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事情比他所能想象到的还要复杂,还要千回百转,还要上不了台面。
我和何孟言无话可说。
我连办公室都没回,我的包还在那里,里面还有家钥匙,还有钱,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纸巾化妆品什么的。我都不要了,拿着随身携带的手机和一些零钱就离开了何氏固业这栋大楼。
本来想打个电话给荔枝,或者先去珊珊那里待一阵子,不想我婆婆给我打了个电话,上来就说:“闺女在哪呢,我和南音就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啊。”
巧了,我也就在公司楼下,目之所及就是我婆婆的车。
我走过去,打开后车厢的门还没坐上去的时候,王建彪正好看着我,跑上来冷嘲热讽道:“吴助理,这走都走得这么有架势呢?我来看看,就连被赶出去,就是坐着保时捷被赶啊!我们卢总说得真不错,嫁了个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王建彪一向看我不爽,尤其是之前年会,喝多了酒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抱了我大腿,第二天酒醒之后后悔得不行,从此就和我更是结下梁子。
我一看到王建彪那张脸更是恶心,尤其想到就是这么个畜生娶了甜姐之后还不满意,顺带着糟蹋了雅婷,我就更想一脚踹死这个禽兽伪君子。
还不等我这么做,荔枝先从副驾驶下来了,指着王建彪趾高气昂道:“谁准你碰我家车了?把你脏手给我拿开,你摸过的那门把,我嫂子那纤纤玉手还能摸么?当着我和我妈的面和我嫂子搭话,你胆子也太肥了吧!”
王建彪往车里瞟,本来以为是个司机,没想到撞到我婆婆犀利无比的眼神,不由得退缩了两部,讪讪离去。
路上,我婆婆问道:“刚才那个人说什么赶出去,是怎么个意思啊?”
“没什么,我被何孟言辞退了。”我微笑着,淡定地回答。
荔枝先跳了起来:“不是吧,何孟言不是和你私交挺好么?这是演哪出?况且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我哥的老婆他也敢辞,太过分了吧!”说着荔枝捋了捋袖子,“你放心嫂子,这事我哥不管我也管到底,我去找何孟言,我让他解释清楚!”
还不等我拦,我婆婆一巴掌打荔枝腿上,笑得合不拢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孟言就是听话,我说了让他多给点时间给小愉,让小愉有空回去和西辞造人,这不,孟言好人做到底,干脆把人给我辞了!”
荔枝生生咽下口唾沫,看着我挤眉弄眼,示意我是不是真这么回事。
我摊摊手,没说话。
我婆婆继续道:“明天我就去给孟言塞个红包,这事儿办的,真是深得我心。看看人家,看看你……”说着说着,我婆婆话头由瞄准了荔枝,“一天到晚从不给我省心,你以后也别乱跑了,你就给我干好一个活。”
“什么?”荔枝怯怯问道。
“在家盯着你哥你嫂子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