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删除了好吧。”叶晨枫傲娇地说:“你们女人啊,都是电子白痴。”
“哎呦,竟然没有否认自己手机里有不良照片,怪不得温姐那么着急呢。”
“丢了什么我都不急,我只怕丢了手机你找不到我会着急。”
“那你放心吧,我一点也不急,因为我根本没找你。”
听了任彩怡的话,叶晨枫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她说的都是事实,离开的这些日子,任彩怡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那我消失多少天你会着急,会找我?”叶晨枫问她,眼神中带着渴求。
看着他的眼神,任彩怡有点不忍毒舌下去。她给叶晨枫夹了一块鸡翅,平和地说:“又不是小孩子了,消失有什么好玩的。”
“你还记得我爱吃鸡翅?”叶晨枫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任彩怡迅速放下手里的筷子,恢复了冷冷的调子:“记得什么!菜都是你点的!喜欢吃就多吃点,堵不上你的嘴。”
叶晨枫甜甜的笑了,不再多问。
饭后,任彩怡迅速逃离了现场,拒绝了叶晨枫要送她回家的要求。
路上,叶晨枫发来微信。
“我后天要进组了,这次要走一个多月。”
“那我祝你拍摄顺利,新剧收视长虹。”
“那我就祝你天天想我想的睡不着。”
“我争取!”
到了家,什么都不想做,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睡不着,也不想睡。
白知行发来的微信。
“在家吗?在的话下楼一趟吧,有东西带给你。我让小唐楼下等你。”
任彩怡从沙发上蹿起来,从窗口向楼下看,白知行的车果然就停在楼下。
“有什么事吗?”任彩怡回复。
“给你可替换的药,那个糖浆可停用。”
白知行竟然来给自己送药,任彩怡刚刚要忘掉那天下午和晚餐的尴尬,以为也许以后不会再与他有交集了,而他竟然送上门了。
“不用了,多谢,我已经好了。”
白知行没有再回复,而他的车就这么一直停在楼下,一动不动。
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从窗口望下去,车子还在。
任彩怡拿起钥匙和手机,下了楼。走到车门边,敲了敲车窗,窗户摇下,车里只有小唐一个人。
小唐开门下了车,手里还提着一袋类似药的东西。
“任小姐,这是白总给您的药,让您按照说明服用就好。白总说,这个药没有依赖性。”
“白总他……还说什么了?”
“没别的了,就是让我把药给您后,马上离开,别逗留。”小唐把药递到任彩怡手里,马上转身又上了车,重新发动了车子,说:“您快上去吧,我走了。”
任彩怡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表示了感谢后,目送小唐离开。回到家里,给白知行发了微信:“谢谢你的药,同时也为我上次的不礼貌道歉。不过我真的快好了,不用麻烦小唐再跑了。”
白知行没有回复。
叶晨枫走了,他的“诅咒”也开始发挥功效。夜深人静的时候,任彩怡总觉得有个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想多了就觉得汗毛直竖,不敢熟睡。而那个沙发客这次一走,又慢慢地似人间蒸发一般没了音讯,微博、朋友圈都没有任何更新。“真的跟姐姐我玩消失啊,幼稚!”任彩怡心里这么想,又忍不住从同事的某些工作汇报中去探知他的动向,战争戏,戏份多,条件苦!挺好,让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去吃点苦,就没有心思风花雪月了。
叶晨枫有张天生的艺人脸,却没有艺人心,他真的不喜欢拍戏,每次进组都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阿良是温姐唯一信得过的人,作为造型师常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起居,帮他日常搭配。
有戏就出工,没戏就在酒店睡觉,是叶晨枫最常规的生活。阿良总说,能叫得动叶晨枫出门的除了工作,可能就剩下遇到自然灾害时的逃生本能了。
“出去吃饭吧?”阿良每天都会试探性地问问他,得到的答案基本都是:“你去吃吧,帮我打包回来。”
“今天是导演组织的饭局,去一下吧,都在呢。”
“不去了,都不熟。”叶晨枫瘫坐在床上,翻着手机。
“导演都叫你多少次了,去一次不就熟了。”
“温姐让我不要跟别人走太近,我这样不是挺好。”
“让你跟别人保持距离,是怕……哎,但也没让你闭关啊,还是得接触。”每次剧组人员的邀约,都要阿良出面回绝,理由都用的差不多了,这个差使也真是不好做。
叶晨枫仍然赖在床上,拒绝出门。
“你最近状态可有点不对啊,也该更新个微博、朋友圈、ins什么的了,得给粉丝点盼头啊。”
“不想发!有人说我发的东西是装成熟,为赋新词强说愁。”
“谁说的?这么说的人肯定不懂你。”
“懂我?粉丝懂我吗?发什么他们都喜欢,可是他们知道的也不是全部的我。”
“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全部的你,生活和工作还是要分开。”
“不行,我得让她知道全部的我。”叶晨枫自言自语地说。
“她是谁?你在说谁啊?”阿良追问。
叶晨枫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赶紧转换了话题:“没有谁,安啦!阿良,你怎么都不交女朋友啊?”
阿良苦涩地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交过,分了。”
“为什么?”
“哎,不提也罢,都过去了。”一丝悲伤略过阿良的脸庞,他双眼低垂,摆弄着手里的水杯,不愿多说。
叶晨枫也没有再多问,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谁又不想守在爱的人身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