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李总的电话打来,心不在焉的她竟然连李总到了中午还没来上班都没发现。太没有工作状态了,任彩怡鄙视自己。
“公司没什么事吧?”
“一切都好,您今天还来公司吗?”
“唉,我来不了,早上起床摔了一跤,把腰扭到了。”李总电话的声音明显很虚弱。
任彩怡清醒过来,跟自己走的比较近的两个男人竟然接连倒下,到底是他们的不幸,还是自己的不幸。得知李总已经在司机的帮助下顺利就医,并已返回家中休息后,任彩怡才稍稍安下心来。
“您就好好休息吧,公司有事我随时汇报。”
“你下午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能不能来我家帮我啊?”
任彩怡好像早就预想到李总会有这样的要求,能有什么事呢,能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无论从工作的角度还是情分的角度,无论是老板还是朋友,任彩怡都应该义无反顾的去照顾这个对自己还不错的独居老头子。一个月内突然有两个男人需要自己的照顾,还真是“受宠若惊”。
任彩怡很自然的答应了李总的要求,比答应叶晨枫还要自然,也许可以借这个机会拉开一下两人的距离,给自己时间扫清脑袋里的浆糊。
收拾一下包,准备奔赴老板家继续上班,白知行却先一步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今天这么早下班?”白知行问。
任彩怡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确定今天跟没有任何会议安排与白知行有关。
“您……您约了李总?”
“没有,只是经过,顺路送几本杂志给李总,他不在?出了什么事吗?”看到李总的办公室大门紧闭,任彩怡也是一副匆匆忙忙要溜之大吉的样子。
“那您来的不巧了,李总摔了一跤,腰伤了,我现在去他家看看他。”
“严重吗?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应该不用吧,听说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可能需要休息几天。”任采怡背起包,准备离开。
“那我送你过去吧,小唐在下面等着呢。”白知行把手里的杂志轻轻放在了任彩怡的办公桌上,接着说:“走吧,我也去认认李总家的门。”
白知行说话总有种让人无法说“不”得气势,任彩怡有点怕他。跟着他出了办公室,上了小唐的车,两人并排坐在车的后座,白知行没有说话,任彩怡也没有。
自从那天夜里收了小唐送来的药,白知行再也没有联络过任彩怡。
气氛略微尴尬,任彩怡看着窗外,总想说点什么化解一下。
“你已经不咳嗽了。”白知行首先打破沉默。
“啊……好了……感谢你的药……上次……”任彩怡突然紧张起来。
“好了就行,李总身边事多,少不了你。”白知行看着前方,缓缓地说。
“其实我一直想跟您道歉,上次……”
“上次的采访已经出刊了,你看了吗?”白知行并不接她的话。
任彩怡一愣,马上顺着他说:“看了,特别好,公司同事都说,白大师一出手,绝对有!我们李总都快被您捧成网红了。”
白知行哈哈地笑了起来,说:“网红,原来我的文章还有这个功效。”
车上的气氛逐渐放松下来,任彩怡也不再紧张。
车子开到了李总楼下,任彩怡和白知行都下了车。
“李总在19楼,我带您上去。”任彩怡说。
白知行走到他身边,拿出手机,发送了一个号码到任彩怡手机上,说:“我就不上去了,不请自来不太好。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你送到,也算替李总出了份力。”
任彩怡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不明所以。
白知行又说:“这个号码是我一个老中医朋友的,如果需要可以找他给李总推拿针灸,我这个朋友医术高明,但已经退隐江湖,可不轻易替人看诊,报我名字管用。”
白知行说话像个侠客,任彩怡看看他又看看手机,笑了,然后双手抱拳,铿锵有力地说:“多谢大侠!”
听见任彩怡这么称呼他,白知行也笑了,双手抱拳回应他,之后便上车离开。
虽然跟李总一起工作了三年多,却也是任彩怡第一次来到他家里。李总应该是个有点洁癖的男人,硕大的三居室,装修基本都以灰色调打底,且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所以显得更加空旷。所有衣物、装饰摆放整齐,仿佛稍微移动一件物品就能分分钟气死强迫症患者。家里面没有普通单身男人的臭气,反而还有淡淡的洗发水或是沐浴露的味道,当然还夹杂着今天才有的药膏味。最重要的是,这个房子里果然看不出有任何女人的痕迹。想想叶晨枫的家里,简直就是灾难,到处堆放的穿过与没穿过的衣服,随手都能拿得到的各种零食,散落一地的都是粉丝送的小礼物以及毛绒玩具。毛绒玩具!男人家里竟然有比女人家里还多的毛绒玩具。
李总的腰伤不算严重,依旧可以绅士地在自己家里招呼任彩怡,当然也不需要任彩怡扶他去上厕所,他需要的只是万不得已时有人可以搭把手,或者是脆弱的时候有人陪伴。
“老大,你其实应该找个伴儿。”
“你是不是想说“老伴儿”,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李总其实也算不上老,加上爱打扮,有品味,而且对自己身材要求一直很严格,吃饭从来只吃七分饱,行为举止都彰显着大叔级帅哥的精致,以他在圈里的资历和地位,被纳入黄金单身汉行列也不足为怪。
“您可不老,您要是想找女朋友,肯定一大堆女明星往上贴。”
“我可不敢招惹女明星,太麻烦。跟演员什么谈恋爱就得随时准备把自己曝光在镜头下,还得随时准备挨骂。”这句话在任彩怡心上落下重重一击。
“那就找个普通人,还必须温柔贤惠。”
“哪有那么容易,如果真的能碰上个愿意跟我谈谈恋爱的倒也好,就怕没谈多久就要跟我结婚,我这辈子是不想再结婚了。”
“为什么?”
“我都是知天命的年纪了,难道还要再找个人来分我的财产吗?”
果然是个精明的老男人。
为什么无论老男人还是小男人,任彩怡碰到的都是不想结婚的男人。
不想结婚的人与想结婚的人,到底哪个是异类?不知从何时起,这成了困扰任彩怡的问题。大学时的结婚狂男友,肯定不会娶自己小男友,明确不再婚的成熟男人,如果人生可以再来一次,任彩怡情愿都不要遇到,她宁愿像杨玥一样,既目标明确,又随遇而安。可是偏偏她又遇到了叶晨枫,这个可能让她更不安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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