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由问道:“那,你们现在有多少条枪?我看他们拿的也不少啊。”
一枝梅看着我,微微笑道:“大哥,跟你们说句实话,我们这里有三十多个兄弟,但很多人手里拿的其实是不能用的假枪,跟烧火棍差不多,真正的枪也不过七八条,且打起来多没个准。”
我哦了一声,不再问。而三麻子又道:“不会吧,妹子,这么些年,你们……”
一枝梅呵呵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知道呀,这期间,我们寨子曾被韩复渠的队伍破了两次,每次都把我们的家底查抄干净,人员解散,过后,兄弟们又重新聚拢,这也是我们不敢正面惹正规军的原因。”
原来,当土匪也这么艰难呀。
三麻子听后,略微点了下头,问道:“那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一枝梅道:“正规军我们惹不起,但我男人‘一刀没’的仇一定要报。”
要报仇,就得去镇上攻打警察所了,这个,没人敢牛逼。
不料,三麻子却极为轻松地说道:“报仇不就是要把那个警察所一锅端了吗?简单!”
我靠,牛皮又吹上了,但要知道,吹牛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定小命也得搭上呢。
一枝梅闻听,眼睛唰地一亮,看着三麻子,惊喜地道:“叔,你们能……”
“我没那个本事,不过……”三麻子用手一指我,“我师傅能替你报了仇。”
我娘,我心里咕咚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往死路上逼吗?别说一个警察所,就是碰上单个的警察,我也得老远躲着走呀。
这驴日的三麻子,一时不糟践我就难受啊。
我忙摆手:“不行,不……”
话刚到这,三麻子抢道:“哎呀,师傅,你别拿捏了,大妹子这么好,有情有义的,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怪不得你讨不着媳妇,就是太实在了……”
那一枝梅一听,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我:“大哥你还没媳妇?”
“是呀,”三麻子忙接道,“这样高大英俊又有本事的好青年,说没媳妇人家都没信的,济南府有不少大户人家的闺女想嫁给他,他都不要呢。唉,一身本领,就是人太本份,至今还是童子身呢。”
三麻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敢说啥了,只好低头装逼,脑子里却闪出“阎王婆”那丰硕的大白屁股。
一枝梅哈哈大笑起来,用手“啪”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大哥,你也太老实了吧,你看看我们寨子里的汉子,哪个没搞过女人?哈哈……”
“是啊,这样的男人现在很难找了,”三麻子附和道,“不过哪个女人能跟着这样的好小伙,也是上辈子的福气,踏实,脾气也好。”
你娘,这就开始拉皮条了?
我见一枝梅眯眼打量着我,却不吭声。感觉浑身很不自在,便冲三麻子道:“咱……回屋睡吧?时候不早了。”
三麻子似乎也突然醒悟过来,转头看看门外,对一枝梅道:“大妹子,都忙一天了,咱都睡吧,有话明天再说。”
一枝梅虽意犹未尽,但没挽留的意思,站起来道:“好的,大哥,叔,明天再聊。”又冲门外喊道,“二五眼,把两位大哥大叔领你们隔壁屋里睡觉去。”
二五眼应声进来,点头哈腰地把我和三麻子带到了一个有床铺的房间。伺候着我们躺下,吹灭了灯,才出去。
黑暗中,我小声埋怨三麻子不该把牛皮吹大了,不是说好日了那娘们就走吗?这下该咋办?
三麻子安慰我,说你特么精想美事,这样的女人哪能让你随便日?所以必须施展点本领,让她对你有崇拜感,才能上手,再说日她不是目的,最重要的是脱身,只要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她才能放松警惕。
又说,至于攻打警察所的事,不用我操心,到时他自有办法。
另外,他在喝酒的时候,听那个大锤说过,中午那个穿灰皮的女人被砍了,所以,即使“活阎王”他哥侄得知消息,发兵来打,也要半月后了,这个期间,咱尽可逍遥快活,瞅准时机再逃跑。
最后,三麻子道:“小子,明天估计那娘们要验证一下你的身手了。”
我一愣:“啥身手?”
“腿脚功夫呗,”三麻子道,“不过你别怕,你不是有‘飞石绝技’吗?一招鲜,走遍天,到时你玩就是了。”
我点了下头。
三麻子突然又嘿嘿笑了起来,探身附在我耳边,低声道:“我看那小娘们,那方面很强的,到时够你累的。”
这家伙又在胡扯,我刚要反驳,他紧接道:“这你不知道吧,我跟你说,女人强不强,一看嘴唇就知道,只要上嘴唇丰厚又向上微翻着的,那方面百分百强、贪……”
“你咋知道的?”我质疑道。
“切!”三麻子回身往枕头上一仰,“我见过的女人多了,啥样的老子没试过,快睡吧。”
话没落几分钟,枕边就响起了鼾声。
这杂种!唉,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忧虑着明天的到来,也不知不觉也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