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别扭的。一开始放在自己身边的,总是不知道去珍惜,等到求而不得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甚至会触底反弹,彼此之间的关系将会彻底交换。
我住院的这段日子,张宇对我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这个在医院护士口中几乎不参与任何一般医疗任务的大神,几乎一天到晚地蹲在我的病房里,事无巨细地询问我每一项生理指标。连带着,这个医院护士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呢?
没动力去了解我最需要的什么,却总说已经把最好的给了我。
不过,我想要的,张宇就算知道也给不了。
“我觉得我自己已经没事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三番四次地询问出院的时间,张宇的耐心终于有些见底:“你这么急着出院要干嘛?你出院,依旧是和我住在一起,住在这里和出院有什么区别呢?”
枫子这半个月来一直不见踪影,我心里的牵挂,张宇怎么感受不到?
我低着头不说话,按照他这么说来,现在的我倒是成了他的附属品?
房间里久久不息的沉默,让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没有答应你的求婚,我们两个还是互不相干的人。我尊重你的生活,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
“陈沫,你这样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张宇转过头,通红的双眼让我再一次无言以对。是啊,他一直默默无闻的付出,终于到了极限。他渴望的回报遥遥无期,不管是谁,这时候都会着急的吧!
我把头转过去,看向窗外,虽然很自私,但还是忍不住告诉他我心里的想法:“张宇,你这么聪明,我以为你懂,爱是不求索取的付出。你如果非要你对我的付出有一个结果的话,我怕是很难让你如愿。”
“所以现在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种求而不得就蛮不讲理的小人?”张宇满脸怒气地冷笑着,大概我是误会他什么了吧,可在我的眼里,现在的他就是这个样子。
因为求而不得,所以丧心病狂。
“既然你都这么想了,我没有话说。医院尊重每一个病人的意愿,我们两个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你可以随时出院,我左右不了。”
张宇的语气骤然冷了几分,我们之间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奇怪的是,这个说了狠话的男人,没有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而是背对着我,站了很久很久,似乎依旧在那里固执地等着我的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恐怕我自己心里都想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轻声叫他的名字:“张宇,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仅是你,就连我有时候都看不懂我自己。你和枫子,我无论和谁在一起久了,就会莫名地想起另一个人的好”
“是吗?”
张宇憋着一口气,冷冷地打断我的话:“你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我去美国这么久,你真的想起过我吗?你真的想起过我们之间的过往吗?恐怕,那时候的你,在他身边正是快活吧!”
“张宇!”
我不由地拔高声音,这样凭空捏造胡言乱语的人,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知书达理的医生吗?
“陈沫!”
两个人势均力敌,四目相对。最终,张宇摇摇头,苦笑一声,极为温柔地碰碰我的脸颊说:“你想出院就出,想去找谁就去找。你说的没有错,我没有权利去干涉你的人生。刚刚是我激动了,我只是怕我们两个再也没有机会,你知道的,人一旦自卑就会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
张宇掌心的温热在我脸庞消失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强烈的失去感,这样的感觉让我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
不过,内疚归内疚,一些想要的答案还是要去找的。
虽然张宇说了那么多发自肺腑的话,可依旧还是阻止不了我出院的脚步。从医院回到张宇家,我没有打包自己的行李,也暂时没有想搬出去的打算。
我只是想找枫子要个答案罢了,想知道他是身不由己,还是无动于衷。想知道我之前是场梦,还是一场一往情深的骗局。
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热辣的白色紧身裙,抹上烈焰红唇,披下已经好久没有搭理的长发,虽然比不上从前那么神采奕奕,光彩照人,但是还算是美艳。
精心打扮后重新出现在酒吧,立马就吸引了场子里所有人的目光。
之前愣头愣脑的小薛现在已经接替经理的位置,替枫子打点这个酒吧。一看见我来,他热情地把我忘卡座的方向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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