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余初甜看他准备走,忙跟在后面追出去:
“是不是因为喝酒的事情,对不起,你别和师父生气。”
闻少辞看她跟着自己走了好大一截路,停下来,朝她招了招手,从行李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塞到她手上:
“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们之间不合已经有很多年了。”
余初甜来不及看手里的蓝色礼物盒,看他要走,马上拉住他:
“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们再……”她本想说什么时候再见面,可是被那个人落在脑袋上的手打断了,她抬起头去,正好看到面前的人无奈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我在巴黎也只待两个月了。”
他的交换生生涯快要结束了,以后不会再来巴黎,再一次见面,只有等到斗香大会,他抬起手轻轻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努力学习调香,那时候或许能见面。”
余初甜不知道,这次匆忙的一别,她和闻少辞之间还有多少交集,不再像身处巴黎那样,坐个火车就能到,电话随时都能打。她看着男人拎着行李箱越走越远的背影,一步也迈不出去,格拉斯的早晨阴霾又湿冷,没有一点一点温暖。
她默默的抬手挥了挥,小声呢喃:“我会努力的。”
余初甜回了小木屋,便迫不及待的上楼拆礼物,宝石蓝的丝绒礼盒里放了个四四方方的八音盒,扭动发条就能听到音乐,她把耳朵凑近听了许久,《天空之城》的音乐声传入耳朵里,不同于钢琴或是演奏曲,收纳在一个小小盒子里的旋律碰撞在一起,清脆又温和,她脑海里突然想起昨晚他亲吻自己额头的模样,耳根子烧的通红,索性把脸埋在手心里唔了一声:
哎呀,中魔了(*/ω\*)
——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余初甜再没有听到闻少辞给师父打过电话,但师父对于她在调香方面的要求,却越发的严苛和热情起来,从古老的调香术到薰衣草花田的实践课程,几乎一课不落。
时间过的飞快,距离第二届斗香大会开始前一个星期,余初甜用于比赛的参赛香水终于成了型,闻二爷评测过她的香水,久久不给评价,但这一次明显进步更大,闻二爷从其中闻出了些熟悉的味道,眯着眼睛问:
“我怎么闻着那么熟悉?”
余初甜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感,把手背在身后,轻咳了一声,脸色有些红:
“师父,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自然有熟悉的气味儿。”
余初甜的这瓶香水,定名“记忆”,调制的,是去年她第一次前往巴黎,所见所闻,所思所想。
闻二爷虽不轻易给她的香水好评,单凭他在嗅过之后的细微动作她也能摸得清一二,拖着腮帮子和师父撒娇:
“师父师父,这次你怎么什么建议都没有,给我个评价呀?”
以往调制了新的香水,总是能被师父挑出一大堆毛病,今日不知道怎么了,他竟然闭口不谈。
闻二爷摇了摇头,摸着香水瓶子摩挲,这并不像以前一样,属于搭配上的错误或是气味上的串味,这一次明显进步很大,她一定也在背后偷偷调制了很久,差不多了才敢在自己面前显摆。
闻二爷点头:“勉强及格,再有任何灵感,我都不再参与。”
他不希望把她的思维固定化,世界上的已知气味多达数千种,她作为调香师,理应对这个世界抱有最初的幻想和理解。
余初甜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小心翼翼的收了香水,装到锦囊里,脑子里想的,却是这次斗香大会能否见到闻少辞的心思,于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师父,这次少辞哥哥来不来主持大局?”
“他才不来格拉斯,在国内大学吃香的喝辣的,格拉斯能供得下他这尊大佛吗?”
余初甜很长时间都没听到关于闻少辞的消息,只知道他回了国内,偶尔偷听师父和助理王嘉德讲电话,都是关于香水的事情,现在听到师父那么说,心顿时凉了半截,攥紧了手里的香水瓶子:
那要怎样才能见到他?
余初甜被闻二爷下了套,隔日一早看到闻二爷在收拾行李,还有些发懵:
“师父,我都要比赛了,你又要游历去了?”
闻二爷偶尔会去周边国家踏青游历,有时候会带上她,但这次闻二爷明显没有带她走的意思,看到她抱着楼梯的栏杆哀嚎,闻二爷这才抬起手哄人:
“臭丫头,上楼收拾行李去呀,带你看看祖国母亲。”
余初甜愣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又听得闻二爷说道:
“这次斗香大会定在中国,不是想见少辞么,可不是马上就见到了。”
余初甜听说要回国,又是激动又是好奇,忙不迭的往楼上跑,高兴的要飞起来:
少辞哥哥,我要回我的祖国,看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