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的人,也许自己早就化成一摊白骨了。
“你若是生气,也得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啊。”与上次不一样,衡清知道这次不是别人惹怒了容白,这次是他自己。
“衡清,我问你个问题,你这样待别人,有什么好处?到底为了什么?”容白的声音带着一点遮不住的沙哑。
衡清知道,容白哭了。
容白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和其他女子不同,容白似乎比所有女子都要坚强,但是,这一刻,衡清终于体会到了,他的容白其实和别的女子一样,都是脆弱的。
只是,容白向来把脆弱之处掩饰起来了而已。
但是,这一刻,衡清回答不出容白的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别人,是指对别人好还是不好容白没说,至于为了什么?自幼的教导而已。
衡清知道,自己身为一个男子,不能让妻子操劳得少一些,已经是自己的无能了。可是,他不明白,容白到底为什么这般生气。
丈夫能有一些作为,不应该是每个女子都期许的么?
咚咚咚,敲门声又开始响起。声音很慢,但是,每一声都很坚定。“小白,衡清做事,从来不图回报,只凭本心而已。若是,做了什么让小白难过的事情,小白直说便是。”
直说,容白很想直说啊。可是,她说不出来。
因为,就连容白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难受,这么难以接受。好像自己费尽心力保护的宝贝,要为了其他人而卖掉一般。
明明,那些人不会善待他,更不会多么的感激他。
衡清是傻子,无所图的帮助县令的唐瑜是傻子,不远千里来这边,就是为了救灾的百里笙也是傻子,三个傻子!
衡清还想敲门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大开。容白双目通红,站在衡清的面前,低着头,目光紧紧的盯着这个男人。
“你说服我。”容白吸了吸鼻子:“你说服我你去帮忙的价值,不然,我不会让你去,就算他们过来,我也直接打出去。真不行,我就杀了整个县城的人。”
容白说着,看了一眼大门口,那两个男人还呆滞着站在门口处。
“你们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除了衡清之外的两个男人,都忍不住抖了抖。唐瑜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山里的匪寨,容白一个人干掉了两百多的土匪,用时仅有半个晚上。
至于,百里笙,他想起的是被容白一刀劈成两半的蟒蛇头。百里笙是会武功的,他能看出来,容白的战斗方式,并不是正常的习武之人用的,而是那种,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杀手或者战士的方式。
如果百里笙,想要杀掉一个县城的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容白却可以,因为,她的战斗方式,就是大规模拼杀。
“小白。”衡清伸手,又抓住容白的手。
手心的湿润让他皱了皱眉,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指上染了一层赤红。容白的手伤了。
连忙掰开容白的手,粗糙的手心里,是四个指甲印。明明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愣是插入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