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阿城过来拦住了他们,保驾护航。
被江汓抱到下午的房间,他脚一勾,门关上了。
没有让我双脚占地,而是直接进了浴室。
置身在温暖的浴缸里时,我的意志以为自己是在大海浮沉。
海水,是温热的。
我不想挣扎,就仍由我自身沉浮,一双手在我身上游荡,替我抚走满身的疲惫和肮脏。
天很黑,海水很暗。
周围,是哗哗的流水声。
我很疲倦,舍不得离开这水。
可是在水渐渐变凉的时候,一双手把我捞了出去。
然后身体腾空。
眼皮很重,睁不开,看不到任何东西。
直到落在很软的一处,我便彻底没有了意识。
转瞬,我被困在一处牢笼,想逃避。
逃避即自由,即使是刚出户口又如狼穴的飞蛾扑火,但也值得一试。
人说,请享受无法回避的痛苦。
可是,不回避即会自焚。
“小蘼,小蘼……”
有人推我。
睁开眼,江汓蹙着眉,嘴唇上起了褶皱。
“哭了?噩梦?”
他摸着我的脸:“梦见什么?大灰狼?”
我一滞,摇头。
然后被人搂进怀里。
睡眠灯开着,窗帘是合上的,我不知道几时几分,只能想起前不久我还在外面跟他们玩游戏,蒋蔚然吻了我。
然后就晕晕乎乎,喝了好多柠檬水,没有加糖的那种。
“梦见什么?还是那个梦?”
“没,不是……”
还好那是梦,只是梦。
“那是什么?”他对这问题穷追不舍。
满心的委屈蜂拥而至,我没看他,但我知道他的视线都在我脸上。
“我梦到,我被关在牢笼里,出不去……”
嗓子里被塞了一团烧着的煤炭,哑得不行。
江汓手指弯曲,勾住我的鼻子:“出不去?天底下还有你出不去的地方?”
“对,出不去!”我掩面,但哭不出来。
他搂着我:“我带你出去?”
“不用!”我闭上眼睛继续睡。
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也许是我听错了。
宁愿着一声轻叹没有入耳,也宁愿我一觉醒来身边并没有危险。
眼角的疤痕还在,心磨灭不了的痕迹。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动静,身后的人闷哼一声,似乎很痛苦,我想睁开眼,可一只手把我眼睛捂住。
然后,被子盖住了我的头,我动弹不得,睡着过去。
……
林菀的尖叫声把我惊醒的时候,我身边的人已经走了。
她靠在房间门上,双眼惊恐。
房间门怎么会开着?林菀又怎么会在这里?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地上竟然一摊血迹……
我大惊,没多想就跳下床。
看着那滩血迹,我总也出不了声,腿一直抖。
“怎么了?”蒋蔚然跑到门口,往屋内一看,自然也看到那滩血迹。
他赶紧进拉着我往门口走。
林菀走路还有些不方便,她只能扶着墙往外一点点挪。
蒋蔚然仅仅拉着我的手,我还在因为他吻过我的事而心里有隔阂。
确实是我拧巴了。
可我脑子里还有那滩血迹。
“我的包呢?”我看着蒋蔚然。
他倒是一本正经:“楚楚帮你收着的!”
“我去拿手机,给阿城打电话!”
可是,阿城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无法接通。
我又试着给江汓打,同样的结果。
最后我跑到温泉山庄的接待处,问服务人员有没有看到江汓和阿城,他们摇头。
那滩血迹是怎么回事……
想起昨晚,那只遮住我的眼睛的手,那声闷哼,把我盖住的被子……
这时,林菀慢悠悠扶着墙过来,嘴唇泛白:“虎哥也不见了。”
晃荡着出了大门,外面还留着昨夜篝火喧嚣过的痕迹。
寒风凌冽,我诚然不欺。
裹紧衣服,蒋蔚然的表情复杂。
“小荼蘼,要不要再睡?现在还早,去我房间?”
我看向远处,浓雾缠绕山,根本看不清远处。
我知道雷虎和江汓有事,但没想到这么突然,就又……
“你见过阿城吗?”
蒋蔚然挠头:“没有,昨晚……你走了之后,我也回去睡了。”
“今天下山?”
“嗯。”
后来这山上的收尾工作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回去的路上,我满眼都是鲜红。
地上的红。
十几个电话拨出去,有给江汓的,也有给阿城的,但没有一个接听了。
蒋蔚然由着我,由着我像疯子一样嘴里念念有词。
我知道,这一趟回去,我又免不了找白岩给我拿药。
否则,我白天夜里都不得安宁。
……
回到红馆,蒋蔚然犹豫再三才联系白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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