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
她见我的表情,忙问是不是打扰到我。
我摇头,却听到隔壁江汓的房间传来砸杯子的声音。
他又因为腿的事在发脾气。
我不会再慌,很淡定地下楼,然后泡了咖啡进他房间。
这是我和他的默契,不管多大的事,一杯咖啡就能让他消气。
他喝着咖啡,我蹲下去:“怎么了?疼?还是没有知觉?”
最近天气很暖,应该是恢复的最好时机。
他捏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突出。
然后,阿城突然出现在门口,说有人找江汓。
都到这里来了,还有人找吗?
我后背突然被冰尖穿透一般特别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江汓问。
阿城看了我一眼,没有吭声。
“你先出去!”江汓把杯子递给我。
我没有原则权,照办。
可是刚出去,关上门,想起勺子还在房间里,想回去一并拿了,却听到阿城的话。
他说:“江太太为了找你,把你在国内大部分产业全都……”
都怎样?
“随她!”江汓不怒反笑,“幼稚!”
“可是,她抓住的是生意命脉啊,江老板,你要是不出面……当然了,她说你不出面也行,但是江小姐必须出现!”
果然是为了我,不只是为了江汓。
我把手放在门锁上,可是不敢用力,更不敢打开。
“她不会出现!”江汓替我做了决定。
我猛地推开门:“凭什么,江汓,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江汓和阿城看向我。
我就手上端着杯子,表情特别搞笑的样子。
“江太太找我做什么?让我离开你?”我紧皱眉头,“为什么,就因为我和蒋蔚然的事,她觉得我配不上你?”
我和他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讨论过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都知道讨论的结果是互相伤害。
就是你一刀我一剑,然后两个人谁也赢不了,最后伤痕累累。
所以,我们从来不提江太太,也不提蒋蔚然。
这是程熟人的做法。
可是,江汓的眉毛横着,微微往下压起来。
“没有!”他不会不回答我的问题,尽管很刁钻。
没有?
我走过去把勺子拿着扔在杯子里,转身就朝外面走。
随便吧,随便他怎样安排。
……
这天过后,我和江汓见碰面都很少。
明明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但连吃饭也没有见过。
我让白姨把饭端上去给他,可是白姨说他锁了门,只见阿城一个。
我把饭端给阿城,阿城从来也不接受。
他说,江总没有胃口。
我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实力大难题,可以大到让江汓不吃不喝,可以大到让江汓门都不出。
甚至,给他治腿的中医都没有再来过,屋里也不再有药香。
我越来越害怕,每次想破门而入的时候,阿城总会拦住我。
“你放我进去,他再不吃饭会死的!”
阿城特别淡定,双手环胸:“不用担心,江老板自有他的安排。”
要不是他房间里有浴室,我会怀疑他在里面脏成了乞丐。
“行行行,你不让我管他,那你总要告诉我,他不吃饭怎么活吧!”
我不认为江汓是这么任性的一个人。
可是阿城只是严肃着脸,绝对不给我再说半个字。
“阿城!”我掏出枪指着他,“对不起,得罪了!请你开门!”
阿城显然没想到我这样极端。
他往后一靠,是门。
“江小姐,枪没长眼!”
“我知道!”
我最大的,也是我唯一的本事,不就是拿枪恐吓人么?
真本领倒是什么都没有!
咔哒,咔哒,咔哒……
高跟鞋上楼的声音。
然后傅瑶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小蘼,江先生他在里面吧?”
“他不在!”阿城一本正经地撒谎。
然后,傅瑶相信了。
“好,那我到别处去找他!”傅瑶也配合。
阿城点头。
傅瑶走了几步,回头:“阿城,别老关门,江总的手机没了,你的也连电话都打不通了吗!万一,我有什么急事找他,你耽误不起!还有你,小丫头片子,别动不动拔枪,你不是那种耍威风的性格,你只会吓唬人。”
这句说完,她又重复了一遍,问阿城知不知道她刚才说的什么。
阿城很难得的低眉顺眼:“是,我知道。”
为什么阿城对傅瑶这么客气。
因为江汓?
可也不至于!
“她走了”!我推了推阿城,“可以开门了吗?如果你不开门,我就让刚才你看到的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作势要走,要去追傅瑶。
阿城拦住我:“江总的确不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