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然后手指伸到我的锁骨处。
似在探测体温,似在撩拨。
毕竟,没有谁会以锁骨的温度来判断这个人体温正常与否。
紧跟着,我被他打横抱起,然后走进一个非常热的房间内。
我神志不清,分不清这是做梦还是真实。
这房间温度特别高,我被他放在地上。
听到他说:“忍一忍,小蘼,忍一忍就好了!”
我挣扎着睁开眼,看到他双腿很有力很平稳地站着,我想问他腿是不是好了,可最终因为这是在梦里,问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没问。
这房间太热,空气也很闷。
干燥,热,闷。
是我对这里的所有感受。
可我开不了口,我动弹不了。
大概在武侠小说里的那种,中了点穴手的人,就是我这样的感觉。
会着急,毕竟自己被控制住。
热,还是好热……
而江汓穿着白色衬衫,胸口的扣子都解开了两三粒,他也在出汗,衣袖都被他撸到了手肘。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以前很注重形象。
他陪着我,表情一如既往地不好看。
我手心出汗,后背出汗,脸出汗……
唯独四肢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我越来越头晕,眼皮子越来越重。
再次睁开眼,我终于是躺在正常的床上,这床熟悉。
白姨在窗边的凳子上坐着,听到动静立马转头。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江汓呢?”
我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我第一个想到的,终究还是江汓。
白姨表情很奇怪:“先生在他房里,怎么了?你找他很急?”
我摇头。
他一直在房里?一直在?
可之前不是还不在么?不吃不喝,也不见客!
下床就跑向江汓的房间,刚好阿城从里面出来。
“阿城,江先生在吗?”
“拿好咖啡,进来说!”
我呆住了,说这句话的分明就是江汓。
他不是走了么?他不是……
我冲过去,冲到他身边。
他仍然是坐在轮椅上,我心中一万种希望突然没有了。
原来还真的是梦。
“你不是出去了么?”我问。
江汓翻了一页手中的报纸。
“你到底有没有出去!”
他终于看着我,把视线从该死的球赛和新闻。
“年纪轻轻,怎么记性就不好了?小蘼,我一直都在的,你和我赌气不吃饭。怎么成了我不在家?恩?”
他在说什么?
我摇头晃脑。
“我是不是该吃药了?!”我试探性问道。
江汓摸着我的头:“我要的咖啡,给我。”
他看起来有些伤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句话刺激到了他。
但凭心而论,我没有做错什么。
现在,我满肚子疑问,难道都用做梦来解释么?
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太可怕了。
“好,我去给你煮!”我走到门口又突然问,“我为什么和你赌气?”
问完我就后悔了,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上天给我的,我就好好承受着。
例如,我十岁以后没有父母。
但令我意外的是,江汓竟然回答我了。
他在轮椅上坐着,后背虚靠在靠背,亚麻色的休闲装显得他有些活力不够。
他的回答是:“傅瑶来找我谈事,被你知道了,你冲我发脾气,还不吃饭!”
这是我吗!?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什么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
我记得傅瑶来过,可当时我被阿城拦在门外,毕竟我只是个看车的。
咖啡泡好端给他。
他整张脸也有些憔悴。
最近的日子,是太顺利么?还是太迷离?
“小蘼,给我生个孩子……”
哐当……
杯子掉在地上。
同时门被打开,我看到了江太太。
她不是很忙?
江汓的事,无论天涯海角,她也一定会查清楚,这是一个母亲么本能,所以,他找到这条路上的人。
“呵,果然在这里!”江太太走进来,“儿子,你……”
她的眼泪都在她眼眶里打转。
江汓让我先出去,我也没有兴趣多待。
倒不是怕事,而是不想让江汓为难。
因为她终究是他母亲。
虽然,他以前从来没提过,甚至让我误以为他父母已经不在人世。
以前觉得,可怜人只有我一个。
现在认为,放眼望去,世上皆是可怜人。
人与人之间现在的关系和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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