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欣入了太子府后,木婉薇本想再去镇国公府小居几日。可还没等箱笼收拾齐妥,江顼便阴沉着一张脸来接她回安庆王府了。
安庆王爷正在病中,本在安庆王妃的安排下,对外面的事是显少知道的。可却不知道是谁,竟是将安庆王妃同贤嫔之间交往过密,眼下安庆王府隐隐被归上三皇子一党的事告诉了安庆王爷。
安庆王爷爆怒,将安庆王妃叫到床前大骂了一顿,气得晕厥了过去。
眼下还没醒过来,江顼就是为此事来接木婉薇回府。
木婉薇听江顼略略的说完后,心中是又恼又怒。最后身心疲惫的卧在江顼的怀里,长长一叹,“这日子,怎么就没了消停的时候儿……”
回到安庆王府后,木婉薇让合子带着奶娘回兰苑安顿启哥儿,自己则是同江顼往主院赶。
主院里,江枫,司徒静和江彬脸色不善的站在抄手回廊上。见江顼和木婉薇过来,纷纷唤了声大哥大嫂嫂。
江顼停下略问了几句安庆王爷现在的情形,得知安庆王妃已经醒了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带着心中同样一松的木婉薇进了屋儿。
屋里,安庆王爷刚砸了一碗汤药,正指着守着床侧的丫鬟婆子们让她们都滚出去。
虽在病中,虽是刚醒,那怒吼声却中气十足,震得木婉薇双耳发溃,心底发麻。
江顼让丫鬟们收拾了碎瓷后出去,撂起袍摆坐到了床榻边上。木婉薇则转身去了小厨房,再去端一碗汤药。
守着火炉熬药的是一个粗婆子,嘴颇碎,在木婉薇拿了药碗出门儿时,小声叨咕了句,“……王妃端进去的都砸了,世子妃端进去的能就喝?这都砸了六七碗了……”
木婉薇微起柳眉,如没听到一般上了抄手回廊。
这会儿,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主院的青梅跟上来了,她落后于木婉薇半步,轻动嘴唇小声道了句,“……都骂了,从王妃到二爷再到三爷,连着二奶奶和小二奶奶和整个司徒府上,王妃,将事都推到了宫中的贤嫔身上,王妃被骂得直哭,被小二奶奶扶着回房了……”
木婉薇心中得了数,对青梅点点头后,将烫得指尖发麻的药碗从右手捣到左手,进了屋儿。
这会,江顼正坐在床榻边上,带着浅浅笑意在同一脸怒气的安庆王爷说些什么。
安庆王爷虽不吼着说话了,话里的怒气却不减半分,“……她们,将我当成了聋子瞎子傻子!竟是背着我,做下了这样的事!靠拢三皇子,是多愚蠢的事!皇上多年来悉心培育太子殿下,又岂是几个阴谋诡计就能让他放弃的?那可是二十几年的心血!”
“父亲消气……”木婉薇上前,将药碗递给伸手来接的江顼后,对安庆王爷道,“这事儿,定是您会错意了。贤嫔原是贵妃之尊,要给三叔叔说门亲事儿,母亲怎好拒绝。二姑姑进三皇子府,也是贤嫔亲点的……”
安庆王爷冷哼一声,言道木婉薇也当他是傻子。不过到底是儿媳,语气没那么生硬。
江顼则舀了勺汤药送到安庆王爷的面前,安庆王爷一抬手本想打翻,正最终到底是止住了。
江顼笑了,把药碗递给了木婉薇,扬了扬眉。
木婉薇接了药碗走上前,和声和声的劝道,“父亲,您就是想斥责母亲,也得将身子养好不是。不然,哪有那份儿力气?再说,这诺大个王府,没了您看撑着方向可是不成,说不上什么时候儿就被别人算计进去了。母亲虽见过些世面,可到底是妇道人家,又哪懂得朝堂上的事……”
说着,舀了勺汤药送到安庆王爷的面前。
安庆王爷沉思了会,没再拒绝,就着木婉薇的手喝了口药汤后,让江顼将他扶起来自己喝,接过药碗后一口喝尽。
躺下后气呼呼的嘟囔了句,“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到入土的时候儿……”
以前他只当安庆王妃同自己一样真心实意待江顼好,所以病后才对王府大撒了手,后来知道安庆王妃有心夺江顼的世子之位时,他又想自己早早入土,赶快给江顼腾地儿让位置。
如今知道安庆王妃竟是同贤嫔到一起,他便是连死都死不踏实了。
他是跟着皇帝一路走过来的,皇帝登基为帝后是如何处置以前同自己对立的‘乱党’,他比谁都清楚。
安庆王妃此时的做法,是在给江枫江彬招杀身之祸!
待到那时,只怕江顼心胸大度,不计前嫌的为他们说话,只怕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安庆王爷喝了汤药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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