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后,又主动喝了一碗精粥,然后喘着粗气歇下了。
回到兰苑后,江顼大肆赞扬了木婉薇一番。言称她的话说的好,只一句,安庆王爷便肯用药了。
木婉薇先是笑了,后是长长一叹。
现在这算什么事儿,江顼这个养子变着法儿的想让安庆王爷安享晚年,安庆王妃却带着一群儿女变着法儿往死气……
江顼也是长长一叹,不过,他叹的却不是安庆王府里的事。
过两日,他要同花时荣离开京都一段时间,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月余。
将木婉薇拉到身侧,他笑了,“这段日子要劳累娘子了,既要教导幼儿,又要侍奉高堂……至于宫里,我没回来前就暂且不要过去了……”
皇后的那番警示,木婉薇已经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了。说不担心是假的,可他却有绝对的把握现在皇后没有动他的心。
如若不然,木婉薇和启哥儿哪里还有出宫的机会?
如今,只要将三皇子一党彻底扳倒,让朱佶的太子之位牢之又牢,自己的危机才会迎刃而解。
木婉薇点头再点头,不再说话了。
她自成亲来,还从来没有离开过江顼这么长时间。在镇国公府产子时,江顼再忙,最多隔个七八日也会去看看。
一想到可能要分开一个月之久的时间,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抬起头,她亲在了江顼的脖侧,小猫一般嘤咛道,“早些回来……”
江顼喉节一动,低头亲住了木婉薇的樱唇。待体中的燥热升起后,看了眼窗外还大亮的天色,对木婉薇笑问道,“累不累?……算了,我‘吃’完一起歇吧……”
江顼离府那日,是清晨走的。
木婉薇睡梦中无意识的将玉臂一横,半边床榻已是空了。她挑开略沉的眼皮,看着空空的床榻愣了好一会儿神儿。
抬头见天色已经大亮,她唤合子和樱桃进来侍候她起身。洗漱时,语气中满是遗憾的问合子和樱桃怎么没叫她起来送送江顼。
樱桃看着眉眼带着媚色的木婉薇嘻嘻笑了,“姑爷不让叫,说姑娘累……”
木婉薇脸一红,掐了樱桃腋下一把。
江顼说要把离开后的帐和她算一算,这一算,就没了节制,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记得了。
用了些清粥后,木婉薇开始每日必做的行程。
先到主院给安庆王妃请安,略聊了几句闲语后,再亲手将汤药端到安庆王爷的房里。
看着安庆王爷将药用净,再吃下些清粥小菜后,陪着安庆王爷聊会儿天。
快到晌午了,回兰苑用中饭,抱着儿子玩闹会儿后一起睡个午觉。待到用完晚饭,再去主院一次给安庆王妃请次安,这一天便算过去了。
不忙不乱,虽有些无聊,却井井有条的很。
就这样过了六七日,安静了一个月有余的二房突然热闹了起来。
司徒姗有了身孕,已经三月有余。
安庆王妃对此很是重视,将江枫叫到自己的屋里耳提面命,让他不许再做糊涂事!
江枫也当真听话,虽没将司徒姗捧在手心里当个宝,却也百般迁就了。比如给司徒姗身边丫鬟开脸这种事儿,他就没做过。
小二奶奶司徒姗满心欢喜之时,身为主母的正牌二奶奶司徒静的日子难捱了。
白日里她要在脸上虽挂着亲切和善的笑,不能在安庆王妃或是江枫面前露出一点怨怼或是不高兴的表情。可入了夜,却不止一个小丫鬟从她房外听到过哭声……
木婉薇听二房的事一次,就暗暗的叹气一次。都姓司徒,何必相互难为,司徒姗有了就有了,天天一副柔弱模样的跑司徒静面前孕吐去,又算是几个意思?
不过也好,二房内斗,木婉薇的日子更加清闲。可这清闲的日子,也没清闲到哪儿去。
江顼走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木婉薇怏怏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小脸煞白,身上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吃什么吐什么不说,心跳似乎也加快了。
木婉薇病了,身为好婆母的安庆王妃自然是要请郎中好好来给诊治一番。
郎中搭完脉后笑了,言称这病不能治,要养,养上八个月,安庆王府会添桩喜事。
木婉薇又怀孕了,还没到两个月,正是身子犯懒闹小病的时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