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宣太医!”楼北辞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明桢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舒贵嫔殿前失仪,照顾皇上不适,先扣押至风月阁,将那个服侍主子不当的丫头带上来,偷偷摸摸的拿着何物?”冷哼一声,楼北辞见明桢帝面色发青,语气中的冷意更甚。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嫔妾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舒贵嫔知道自己不能善了,可听到楼北辞没有感情的声音提到自己的贴身宫女,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颤栗。
楼北辞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微翘,伸手抬起眼前之人的头,看到眼前之人眼底的倔强,不由心生厌恶,撇开那人的脸,踱回位子上坐下:“皇上是在你的风月阁昏迷不醒的,你的贴身宫女不第一时间宣太医,而是不明觉厉的守着那香炉,你倒是说说,让哀家如何不怀疑你?嗯?”
最后一个“嗯”字,语气微微上扬,婉转动听中参杂的狠戾也让人忽略不得。
舒贵嫔伏在地上,原本还算明媚的眸子,也被绝望侵蚀。
舒贵嫔与她的贴身宫女被扣下去以后,大总管进入寝殿为明桢帝收拾好衣物后,楼北辞与魏皇后便守着明桢帝,相望无言。
不过一会儿,后宫里头的人都摸着消息过来了,楼北辞也不拦着,一时风月阁外间众妃皆至。
“主子,贞贵人有药丸奉上。”淮苼脸色不变的从外间走进。
前几日明桢帝才大手一挥让贞御医回家休息,所以今儿个贞御医并不在宫里头,来回一请也是需要时辰的,所以连素来淡定的楼北辞脸上,也多了一丝愁容。
“宣贞贵人觐见。”楼北辞睫毛微颤,贞贵人是贞御医的孙女,之前中毒也是自行付下了压制毒药的药丸,想来今日也是有把握才会献药的……
“婢妾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娘娘长乐无极。”贞贵人显怀后,楼北辞便免了她的跪拜礼,所以今日贞贵人也只是一只手扶着肚子,浅浅一福身。
“赐坐,你说的药丸可有把握平安等到你爷爷进宫?”楼北辞面露疲态,直接进入主题。
魏皇后眼中晦暗不明。
“药丸中蕴含了许多补药,就算是药不治本,也是能拖延至爷爷入宫的,只是这药只有三枚,臣妾献给长公主一枚,上次臣妾服下一枚,此次……”贞贵人微微垂下头,恭敬万分,可话中有话,无疑是告诉楼北辞与魏皇后,她已经没药了,以后向她求药她也拿不出来。
楼北辞并不计较,让贞贵人将药递给候在一旁的另一位御医。
没过一会儿,御医便点头称善。
果然明桢帝服下药丸后脸色便红润了几分。
大概又过了两刻钟,贞御医终于满头是汗的赶到了景阳宫,才一行礼便被楼北辞差人扶了起来,“无须多礼,快瞧瞧皇上如何了?”
贞御医点点头,与贞贵人对视一眼,了然于心的走至床榻,伸手探了探脉象,过了半响又撑开明桢帝的眼睛,抚了抚胡须道:“皇上这是误用了五石散,好在时日并不久,方才又服用了微臣所配之药,并无大碍,只是三月之中不可再行房事。”
“五石散!?”楼北辞大惊失色,那就不再是普通的争宠了!
魏皇后也及时跪下请罪。
“皇后起来吧,此事恐怕已经不再是后宫之人所为了,只是此时还不宜声张,哀家希望你们出了这扇门,就将这嘴巴闭紧了,静待皇上苏醒。”
楼北辞将魏皇后扶起,心里却涌现出一丝害怕,她有预感,幕后之人就是上次往宫里渗透“脏东西”的人,明桢帝一直都在彻查,可她之前认为前朝事她不该插手,便没让暗坊去查,可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事已至此,已经威胁到明桢帝,那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她了?
楼北辞明眸微动,让人将舒贵嫔与她的贴身宫女带了上来,不动声色递给了淮安一个眼神,才道。
“还请贞御医瞧瞧这是否就是五石散。”
舒贵嫔这时猛地抬起头,如拨浪鼓一般的摇头不止,“太后娘娘明鉴!嫔妾绝对没有给皇上下五石散!嫔妾只是……只是在香炉之中撒了些助兴的香料……”
“简直荒谬!你身为后宫妃嫔,丝毫没有后妃之德!用你的猪脑子想想,若是普通香料会导致皇上昏迷?”楼北辞看着舒贵嫔一脸委屈的模样,好似是自己看不惯她圣宠,才行污蔑她一事一般,气的也不再顾忌言语。
魏皇后及时抚了抚楼北辞的背,为她顺气道:“舒贵嫔年纪小,想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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