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还不懂事呢,母后消消气。”
楼北辞冷哼一声,连魏皇后的面子都不顾了,“呵,她不懂事?她不懂事会用迷情香?”
魏皇后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心底却暗喜,舒贵嫔今日的荣宠,让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贞御医这时抬起头,将手里头的香料放下,叹了口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这确是五石散……
“不可能!贞御医是贞贵人的爷爷,定是贞贵人想诬陷嫔妾!”贞御医话还未毕,舒贵嫔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丝毫没有平日里梨花落雨的美感了。
“舒贵嫔谋害皇上,污蔑后妃,传哀家懿旨,贬为官女子,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楼北辞抚了抚袖,冷静的开了口,这五石散不是舒贵嫔下的没错,可她的确是下了迷香,今日又污蔑贞御医这个御用太医,简直是罪无可恕了。
沈官女子口齿不清的喊冤求情,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拉了下去,一时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而沈官女子的贴身宫女,却在人不留意的情况下狠狠地撞向了一旁的柱子,好在被人拉了回来,并没让她得逞。
“去,将她关到慎刑司去,给哀家好好的审,哀家倒要看看是哪方神圣!”楼北辞眯起杏眸,颇有威严。
楼北辞安排好没有怀孕的宫妃轮流侍疾后,便发了狠似的,动用全部势力去查了背后之人,又让奇嬷嬷直接守在慎刑司去摸那宫女的底,一周过后,还真让她查出了些蛛丝马迹。
“给你们一周的时间,找到林氏,生死无论!”楼北辞靠在雍坊大本营的主位上,仔细的看过没一个人的脸。
“属下等领命!”
从雍坊出来后,楼北辞并没有立刻回宫,而是让马车朝太师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内,淮苼有些担忧的劝到:“主子,您真打算回府吗?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楼北辞瞪了瞪淮苼,淮苼咽了咽口水,没敢继续往下说。
“成了,哀家四处都安排着影卫呢,出不了差池。”看着淮苼如小媳妇一般的表情,楼北辞眼里透出来几丝笑意。
淮苼点了点头,好奇的往窗外探去,楼北辞也不阻拦,过了一会儿,只见淮苼神色放心了许多,回过头道:“主子若是去送礼的,只管再差嬷嬷或者奴婢去就成,哪能让您亲自跑上一趟。”
楼北辞的大哥刚当了爷爷,是一对龙凤呈祥的双胞胎,之前高嬷嬷去也是为了这一事。
楼北辞却摇了摇头,瞳光碎碎流转,水墨衣裳印簪花。朱唇微启:“大哥的儿媳妇娘家正是苏州的,此次查出林氏所带之地正是苏州。”
不言而喻,淮苼也乖巧的不再多做阻拦。
马车被拦在了太师府大门处,淮苼让马夫将她手中的信物递了过去,大门马上便打开了,马车快速进入府内,管家挥挥手让小厮将门掩紧,才转过身恭敬跪下道。
“奴才恭请太后娘娘圣安。”
淮苼先一步轻巧跳下马车,将马车旁边的帘子拉开,伸手静待。
只见一双素手微抬,腕上一只古银勾丹鸢朝阳镂空镯子,透露出年代的久远沧桑。
楼北辞搭着淮苼的手慢慢走下马车,只见她容颜姣好倾国倾城,黛色远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红点上上朵梅花,发间琉璃镶金乌苏簪子熠熠闪著金光,浅浅星光缱绻晕开与眼眸,嘴角淡淡,粲然,淡淡清辉流连与眼眶,慢慢步在碎石路上,嘴角撕露淡淡余香,广袖一挥,莞尔道。
“管家不必多礼,不知父亲大哥可都在府上?”
管家诚惶诚恐的爬了起来,恭敬答曰:“老爷才出去办事,大爷二爷都在的。”
“那便好,还望管家莫要声张,此次哀家是微服出访。”楼北辞很是和善的冲老管家笑了笑。
管家自然是频频点头应允。
悄然至后院的雅和园,便闻其内言笑晏晏,楼北辞忍不住也勾起了嘴角。
明桢帝的事并未透出去,只是称着了凉,所以民间也没多少忌讳。
推开门,里边的楼大爷正要呵斥,便瞧见一张明媚倾城的小脸,嘴角的呵斥也咽了下去,随之行了行礼道:“微臣给太后娘娘请安,微臣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屋子里头的人此时也回过了神来,紧随其后。
楼北辞忍下心中酸涩,上前一步将楼大爷扶起,颇有些怨念道:“大哥快起来,这般模样,倒显得跟我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