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离、封靳言和秦勤就等在医院的手术室外,常欢离看着“手术中”那三个字亮起的红灯,心里无比的紧张。
“欢离,你先去检查一下吧,看看哪里受伤了,这里我守着。”封靳言看她魂不守舍的,很不忍心。
一边的秦勤听了他的话,又开始吃味了,“靳言,我也受伤了,你怎么不说让我去检查呢?”
“那你快去吧。”封靳言不假思索地就回了话。
秦勤听了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在原地跺了跺脚。
于是他们三个就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噔”地一声,“手术中”三个字的灯灭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常欢离马上冲上去拦住了一个医生,,紧张地问,“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了口罩,面带着微笑,对常欢离说,“他的脑袋受到了一定撞击,原本压迫了神经的淤块儿竟然消散了,刚刚的手术只是清理一下脑内的功能垃圾,手术很成功。”
常欢离听了很是激动,“这么说,我爷爷的神经已经没有问题了?他已经清醒了?”
“不出意外的话,等麻醉过了之后,他就完全正常了。”医生的声音里也含着欢喜。
封靳言看常欢离那么开心,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她一起开心。
常青山躺在手术床上,被推了出来。
常欢离跟在床边,眼睛寸步不离地盯着他的脸。
秦勤一会儿看看常欢离,一会儿看看封靳言,一会儿又看看常青山。
秦勤看着封靳言,封靳言看着常欢离,常欢离看着常青山。
秦勤忽然觉得很没劲,这次她又救了他一次诶!而且还救了他的老婆和老婆的爷爷,结果,他就这样对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反倒是常欢离,时时刻刻都被封靳言关注着。
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都被封靳言收进了自己的眼底。
秦勤很吃味。
等到把常青山送回病房之后,秦勤自觉无趣,不愿意在那里继续当电灯泡了,就走出了病房。
刚好周向也是在这个医院,她就顺道去看了看周向。
她推开门的时候周向正在艰难地穿裤子。
听到开门的声响,他迅速抬头看向门口,见到了秦勤先是惊喜,然后迅速脸上一红,扯过了被子盖在身上。
“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呢?”周向颇有些责备地问秦勤。
秦勤在封靳言和常欢离那里受了刺激,眼下正愁有火没地方发呢,她见周向说话极不客气,自己的口气也变冲了,“怎么?那我再出去重新敲一遍?”
“不用…诶…”周向要出言阻止,秦勤却不听他的言语,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开了门就出去了。
随后,“嘭嘭嘭…”粗暴的敲门声响起。
几乎是刚刚响起来,门就被大力地推开了。
“怎么样?你满意了?”秦勤走了进来,有些鄙视地看着周向。
周向被她看得很不自然,“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我刚刚可是敲了门的。”秦勤冲他龇牙咧嘴,大有你敢让她出去她就咬死你的气势。
忍住!不能生气!周向深呼吸,好脾气地对她说,“我没穿裤子呢,你出去让我先穿上。”
哦,她想起来,她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了他正在穿裤子来着,“你打着呢石膏还能自己穿衣服吗?”
“嗯哼,”周向不置可否,“要不然呢?我难道要一件衣服穿到出院啊?”
秦勤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她语速极慢,走近了周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了他的被子,“…我可以帮你。”
周向小脸一红,吞吐道,“不…不用了…这倒是真不用了…”
秦勤捏了自己的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不想挨打就给我老实一点…”
在她的威逼之下,周向果然不动了。
然后秦勤就小心翼翼地把裤腿套进他打了石膏的腿。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周向为减少点尴尬,转移了话题。
他一提起这个秦勤就恼,她皱着眉开始抱怨,“常欢离和她爷爷被绑架了,我和封靳言去救他们,然后就来医院了。”
她说的简单,周向却是听得心惊肉跳,“那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秦勤又瞪了他一眼,反问他。
“额,那他们怎么样?”周向又问。
“他们都没事,不过常欢离的爷爷的病好像歪打正着地好了。”
“是吗?”周向闻此言笑了出来,“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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