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去,就见沈蔚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想到刚刚司机说的话,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沈蔚然,到底哪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
“没什么,就是发了会儿呆。”
沈蔚然定定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虚至极,下意识的敛下眸子。
“走吧。”
沈蔚然松口,我也深呼出了一口气。
就这么一路无语地坐上飞机,我因为是接顾浅秋的原因,提不起兴趣睡了一路。
飞了十几个小时,到巴黎的时候还是上午十点。
我们简单地在飞机上吃了早饭,沈蔚然就带我直奔主题——花店。
我心情比较低落,没有跟进去,很快沈蔚然就抱着两大捧花走出来,我接过一看,傻眼了。
他买了两大束白菊花!
“沈总,这样去接总裁夫人,好像不太合适吧?”我咽了咽口水,哪有送人姑娘白菊花的,这不是诅咒吗?
沈蔚然脸上的表情很凝重,“跟我走就是了,其他的别问。”
好吧,他是上司,他说什么是什么,毕竟从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沈蔚然就一直抿着嘴,好像心情很差的样子。
我不会傻到自己往枪口上撞。
巴黎风景确实很美,沿着塞纳河开了一个多小时,我的心情倒是豁然开朗,沈蔚然眉头却越皱越深,当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悲伤。
因为我们来到了巴黎郊区的一座公墓里,公墓边的教堂正在举行葬礼,沈蔚然抱着白菊,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教堂。
难道顾浅秋她红颜已逝!
我满脑子血液乱窜,一片空白地跟在沈蔚然背后,接近主~席台的时候才看见那上面挂着一幅中老年女人的画像。
典型的中国女人,满脸皱纹,却笑得很慈祥。
沈蔚然一直都不说话,只是在牧师做完仪式以后,才拉着我走上前,把白菊花放在棺木面前,然后伸手抚~摸棺木盖。
我看得出来,他那只手在不停的颤抖。
似乎躺在里面的那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他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是法语,“芳姨,你不是一直想要看我不再孤单吗,现在我有她了,我带她来看你。”
我楞在当场,不知他这话是真还是逢场作戏。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被他扰乱心神,硬着头皮把手里那束白菊花放下,然后结巴地用法语说了一句你,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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