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越强迫越慌乱,因为棺材里的女人永远不能给我回应。
沈蔚然没怪罪我,反而眉头有一点松动。
牧师见状也笑了,拉着我走出去说话,说是留给沈蔚然自己缅怀的空间。
我从和牧师的交谈中了解了芳姨的身份,原来她是沈蔚然的养母,沈蔚然在年幼的时候曾经被人绑架过,后来绑匪逃跑,沈蔚然也不知所踪,辗转了很久最后被芳姨收留。
芳姨之前有家庭,因为抚养沈蔚然闹到离婚的地步,于是孤身带着沈蔚然前往法国打工,直到沈蔚然被沈家找回来。
沈家不允许自己儿子的这段往事被外人提起,所以在给了芳姨一大笔钱以后,严厉禁止沈蔚然再和她见面,芳姨从此就一个人留在法国生活,只有顾浅秋偶尔会过来探望,后来因为患病,于昨天病逝了。
我从未想过,一直高高在上的沈蔚然会有一段这样的经历,连看望自己的养母,都得偷偷摸摸打着接未婚妻的旗号,着实心酸。
牧师还说,芳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沈蔚然能够过得开心,身份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知心的爱人。
沈蔚然在里面呆到晚上才出来,眼圈微红,我知道他是个坚强隐忍的人,所有的脆弱应该早已在里面埋葬。
出来后,沈蔚然就带我来到埃菲尔铁塔下一家装修很典雅的西餐厅。
我和沈蔚然坐下,对望着彼此,他似乎已经从悲伤的心境里走出来,起身来到我身边,拿起餐巾弯腰为我细心垫在膝上。
他在我耳边问了:“西餐习惯吗。”
我挺直身体在哪儿,没有动,只感觉脸庞是他头擦过耳畔,有种心酸的暧昧。
我说:“我都可以。”
他垫好后,捏住我下巴,在我唇上吻了吻,他说:“江舒尔,有时候会突然觉得,你还是比较合我胃口。”
我一时无语,小心揣摩着他这话的用意。
我们对视了几秒,他薄唇勾起一丝笑,说:“这样看着我,是不是突然之间现自己爱上我了。”
我说:“你不也一样看着我吗?”
他端起手中的红酒杯说:“对,我现在已经爱上你。”
这句话他说得毫无遮掩,甚至有些理所应当。
若是没有顾浅秋,我或许会心跳加速或者害羞。
可顾浅秋的事情让我如鲠在喉,无法面对自己的感情,我端着酒杯,昧着良心说,“那我还真要感谢沈总已经爱上我了。”
我轻轻抿了一口,说:“一般在爱情里,谁先爱上对方,谁就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