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倜傥,此刻正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好看吗?”厉冰茹扬起一张灿烂的笑,并随手把一朵开得正盛的紫鸢落入水中。
美丽的紫鸢在清澈的水面上漾起一圈扩散的波纹,就随着缓缓流尚的河水飘然而下。
“嗯,好看!可是你为什么要把那些花儿都摘了放进水里呢?”
“花儿有花儿的梦想啊,在花儿开的最艳的时候把它们摘下,那么它们就能永远保持娇艳靡迷。”
“花儿也有梦想吗?”
“当然了,不止花儿,天地之间的每一种生物都有他们独特的灵性。有灵性就会有信仰,只不过不为我们所知罢了。”
南宫宣明望着厉冰茹,笑容痴迷,不知是为了她讲的那些美丽的故事,还是为了那个清灵逸动的讲故事的人。
“你有没有听说过: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花儿钟意流水,愿在清流边上绽放芳华,流水却只顾自己的追逐,徒留给花儿一波荡漾的投影。
我摘下那些开得正艳的花朵,把它们投入河水,让它们肆意追逐梦想。宣明,你看,那些随流水飘远的花朵是不是比岸上的那些花儿更娇更媚,更耀眼?”
“是的,那些花朵真美,太阳照在上面,还会发光呢!”
南宫宣明脸上扬起和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他蹲到厉冰茹身边,信手拈起一朵粉色的花,好奇的问:“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因为我是花精灵啊!”厉冰茹扬唇,回眸一笑。
南宫宣明迎着那烂漫的笑容,微微脸红。
“孙少爷,您在那儿吗?大少夫人正到处找你呢?”走廊那头一个草青色身影,边走边喊。
南宫宣明听到声音,赶紧站起来拍身上的草屑。
“娘叫我呢,我得回去了!”
“去吧去吧。”厉冰茹随意的摆摆手。
“姐姐,我不喜欢叫你二婶婶,还是喜欢叫你姐姐!”南宫宣明跑了很远,又突然回头喊了一句。
厉冰茹哑然失笑,不喜欢叫二婶婶?我也不是你的二婶婶,而且,做姐姐的感觉也不错。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好奇怪的句子!”
厉冰茹刚准备起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胸口突的一跳。
回头望去,但见青柳假山旁边,绿草繁花丛中出现一抹云白身影,一根玉簪绕进头顶上的发髻,耳鬓旁两缕发丝随意的落在肩头,俊美的五官有些憔悴的苍白,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眼睛里却是精光闪烁,手里还执着一把冷剑。
“你,你,你……”厉冰茹惊讶的失了声音。
眼前这个一袭白衣裹身,翩然俊雅,美如冠玉,眸光却带着凶险的阴翳之气的男人不是上午还挂在树上的白衣少年又是谁?
“我们又见面了。”白衣少年挺拔的身姿朝厉冰茹走了一步。
厉冰茹无端的被白衣少年无声的气场威慑道,控制不住的连连后退,“你……你……你是不是跟踪我?”
“你怕我?!!”白衣少年眉峰一挑,邪魅的勾起唇角,玩味又嘲讽。
“才不是呢!”厉冰茹壮着胆子吼回去。
白衣少年嗤笑一声,转身望着溪流中渐行渐远的娇艳花朵。
“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有灵性的花儿都是‘宁抱枝头枯香死,不作离枝散飘零’的吗?”
“你又不是那些花儿,你怎么知道它们想要怎样呢?”
白衣少年转过身,厉冰茹立刻感觉自己满血复活,懊恼自己被白衣少年的气势所慑,不满的嘟起嘴巴,那人的嘲笑讽刺让她心里极不舒服。
“你不是我,又如何知道我不知道那些花儿要怎样?”白衣少年反问。
一向伶牙俐齿的厉冰茹回答不出来了,她隐约觉得白衣少年的话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如你刚才所说,天地万物都有它们独特的灵性,也有它们该有的生存方式,你又何必以己之力造他人之生?你也说了,它们的信仰不为我们所知,那么又何须以己之思揣他人之想?”
厉冰茹怔忡望着白衣少年,哑口无言,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原先的那些思量都是怎么来的,又都去了哪里。
看着白衣少年一步一步靠近,一把黑铜镶刻繁纹异图的冷剑横在胸前,以及嘴角上挂着的邪魅笑容,厉冰茹猛打一个激灵,眼前白衣少年的眼神每一瞬无不在彰显一个信息:她是他寻找许久的猎物。
厉冰茹不禁后退一步,厉声问:“你想要干什么?”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白衣少年不答反问,连带眼角都有了笑意。
“我……啊……”
厉冰茹脚下一滑,身体失控的向后倒去,她这时才想到她的身后是一条河。
房屋、天空、白云都迅速的倒退,甚至她能看到身后河对岸飘扬的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