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讲道:“早就说嘛,香港邪术这种东西,最好还是别碰。”
这件事情过了大概有一个多星期,阿乐在网上给我发来几张他的自拍,杀马特发型已经剪掉,取而代之的是学生平头,从背景来看,应该是在某所学校拍摄的,我问他回去上学了?
阿乐并没回复,可能正在上课,中午的时候,他回了消息:“是啊,杨老板,我现在也没多少钱了,再也不去大赌场玩了,也就没事和兄弟们打打牌,现在想来,读书才是最好的出路啊。”
我很欣慰,让他好好学习,以后少碰赌博,也别再和朋友打牌了,阿乐说行,这段时间就戒。
那天晚上,陈小莲给我发来条短信‘杨老板,我要过生日了,你不用送我太好的礼物,否则我会生气’
我哭笑不得,这他妈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提醒我准备礼物嘛,第二天下班,我就让小兰陪我一起,在铜锣湾的商厦转了转,我俩把楼层逛完,最后在一楼帮陈小莲买了块手表。
陈小莲生日那天,我按照她发来的地址,拦车赶去,结果发现赵曼也在房间,泰然自若坐在椅子上,陈小莲站在她身旁,脸色难看,一个劲儿叹气,见到我后,忙不迭把目光落在我的手上,随后开始放光,大笑着迎接:“哎呀杨老板啊,你说你来就来嘛,还送什么礼物,这也太客气了吧?我不是说,不用送礼物吗?”
礼物俩字,陈小莲刻意喊高了不少,似乎是想给某人听,赵曼伸了个懒腰:“哎,本来打算给你送个金项链啥的,可你不要,我又不爱为难人,只好作罢。”
陈小莲脸色难看,悄悄瞪了眼赵曼,又不敢表现出来,用种很不自然的口气说:“哪里哪里,赵老板能来,我已经倍感荣幸了呢。”
来给陈小莲过生日的人不多,除了我和赵曼,还有两个女人,我并不认识,等饭菜上来,我傻眼了,三盘凉菜,一个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个白菜炖粉条。
赵曼没好气的说:“陈老板,怎么的,忆苦思甜呢?连个肉都没?”
陈小莲夹了个皮冻:“这不肉菜吗?一共就五个人,点多了怕浪费嘛。”
赵曼说没事,点吧,吃不完我打包,伸手叫来服务员,陈小莲想拦,可又不好意思,赵曼也不客气,用笔在菜单上画起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陈小莲心如刀绞,那表情,我差点没笑出来。
吃完了饭,陈小莲说她有生意要忙,赵曼说一年过一次生日,不能放明天?这吃了饭,怎么着也得唱歌庆祝下不是?陈小莲刚想拒绝,赵曼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说:“寿星,来,走起?”
陈小莲叹了口气,弯腰上车,唱歌到凌晨,我实在太困,就回家睡觉,第二天早上,发现阿乐更新了条奇怪的动态‘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经快疯了’
我奇怪的问谁逼你了?阿乐没有回复,又过了几天,阿乐再次更新了动态,这次内容比较长,因为时间太久,具体我给忘记了,但大概要表达的是:“我尝试着新的开始,可你们一直逼我,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留恋,XX年X月X日,我将要和你们,和这个世界,说再见,跳下去也许会疼,但我别无选择,兄弟们,你们只要联合起来,就不用承担的。”
我意识到不妙,连忙给他留言安慰,可他却搭理我,我又给阿乐打了几通电话,结果是无人接听!
惴惴不安中度过了几天,我正在杂货店里看账目,小兰用手机翻到条新闻,拿到我面前,说杨哥你看,这是不是阿乐?
我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下,说的是某名学生,因为‘赌马’欠了巨额高利贷,其中有很多还是用同学名义接到的,失败后,他无力偿还,万念俱灰,便从油尖旺处几十层高的楼上,跳了下来,脸都给摔烂了。
无数个日夜,我都在幻想,那个跳楼的不是阿乐,可我知道,这是在骗自己,他去上学,根本就是个幌子,为的是利用同学名义,凑到那笔‘赌资’跑去‘赌马’而他在知道别人有更厉害高人保护的情况下,还是要去赌,到底是为何?我不知道,这些赌徒们的心理,确实难以捉摸。
而赵曼那句话却是正确的,赌场入战场,赌桌上,拼的不是运气,更不是技巧,而是谁的钱多。
油尖旺的冤魂,希望那些深陷赌局的人,能及早收手。
久赌,
必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