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班皪,沉默不语。
“好东西,自是于我有利用价值的。”
习朔君笑意盈盈地看着班皪,沉默不语。
“我是有着江湖势力的朝廷中人。”
习朔君沉默不语。
“算了,我不和愚钝之人谈合作。”
见班皪未再继续,习朔君也转过眼去,笑意渐抿。她不解,班皪为何会打起盟主令的主意?即使有心在武林拓展势力,一块崭新的盟主令又能有什么作用?
“就凭域阁在江湖的势力,阁主你还需要盟主令?”
班皪一愣,凤眸微眯,笑道:“敢情你刚才是耍我。”
“算是吧。”习朔君耸耸肩,睁大一双单纯无辜的大眼,道:“所以,阁主是要做什么呢?”
“这属域阁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呵,如今这盟主令在我手里,便象征着一份责任落在肩上,也恕我坚决守护。”
目光恰巧在此时对上,眼眸里,倒映的是彼此深沉的目光,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首次视线交锋,两人皆是不避分毫,清冷的神色出自不同的眼睛,却又惊人的相似,都将那份执着倔强诠释得恰到好处。
散发扬,衣袂拂,这份对峙,不知何时起,不知为何起,总之,一切似乎都不可诠释。
周围的风声更急,沙粒也更加猖獗,手指甲般大小的石块擦过习朔君的脖颈,尖端狠厉地刺入皮肉,留下一条几寸长的血痕。她倒吸一口凉气,不禁眨眨眼,也结束了这场莫名的无烟之战。
“本是倾城容貌,如今却要毁容,后悔此行吗?”
班皪说的没错,此行遭遇风祸,两人的面上被风刮,被石割,早已是惨不忍睹,半分看不见往日的风采,狼狈至极。而且天气炎热,伤口极有可能感染,长期得不到处理,再好的药膏也是无济于事,毁容是铁定的事实。
习朔君闭上双眼,将周围的一切人和物抛至脑后,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
岂料,某厮今日似是感触极多,仍旧在习朔君的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
“你不后悔?不可能吧!唉,我好后悔啊,想我堂堂域阁阁主,朝廷王爷,如今竟然被困在几尺黄沙里,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其实更应该怪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横遭此祸。”
习朔君睁眸,直接甩他一个白眼。
堂堂域阁阁主,不过拒绝一个要求,很难?还不是冲着封王而来。沙漠救人,他自己选择相助,又干她何事?
这小子,纯属自作自受!
不过………
“谢谢你。”
“嗯?”
“谢谢你刚才救我的心。”
陷身流沙之后,班皪第一时间相救,最终还把自己搭上,无论如何,这份热心,她习朔君记住了。
班皪一愣,心里忽然暖暖的,正待要说几句谦让的话,岂料……
“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