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重地,岂容尔等愚妇胡闹?!”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时,门外忽而传来一声厉喝,愣生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特别是刚才还颐指气使的四个姑婶,直接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
“是我方才支人去请爷爷的。”西溪眼放精光地在习朔君耳旁咬舌根。
“总算有我一半的风采啦!”
亲眼目睹西溪的改变,习朔君心中甚是欣慰,然而强大的气场涌进来,她还是情不自禁向门口望去。
那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先生,头发斑白,皱纹填面,却仍是精神饱满,拄着拐杖强势临场,让人忍不住想到“人生暮年,壮心不已”这句话。
“父亲,就是这个愚妇大闹西府!气焰嚣张,太过目中无人!”
“是啊,以下犯上,根本没有将西府,将您放在眼里!”
习朔君淡淡地瞥一眼恶人先告状的某些人,及时拉住了下一刻便要冲上去理论的西溪,她并未有任何恼怒的迹象,反而迎着众人的目光恬然一笑,恭恭敬敬给西甲行过礼数。
“西大族长,初次拜访,别来无恙啊!”
西甲淡淡回以一笑,带着几分探究意义地盯着眼前女子,容貌绝佳,智慧无双,气质非凡,本属坊间传闻,如今打上照面,才知晓其中深义。
“姑娘看笑话了。”
被堂堂西娄族长大人恭谦的言辞震得张口结舌的四人欲哭无泪,心中顿时生出不详的预感,今日招惹的到底是个什么大人物?!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下去!”与习朔君一番客气后,西甲恨铁不成钢地剜一眼几个女儿,不悦地低吼道。
河东狮一吼,那四个人虽然面子挂不住,但也立刻圆溜溜顺着台阶爬了,狼狈至极,满堂小厮丫鬟心中憋笑。
今日西府书房提早点上了蜡烛,柔弱黯淡的烛火下,两双泛精光的眼眸一眨一眨。
“众里寻他千百度,不料两位钦差大臣竟都在眼皮子底下,今日又齐齐寻上老夫,着实惶恐啊!”
“便是知晓您不赞同两国开战,我们二人才找上先生。”
“老夫何德何能获取姑娘的信任,大权旁落,如今不过一介朽夫。”
习朔君浅笑摇头,暗叹果然又是一只老狐狸,只好将昨日班皪的分析翻腾出来。
“如今赤域大半个利益集团皆赞同与班朝开战,殊不知,这却是一个死局。常年安居塞外,消息闭塞,赤域一直以来也只专注于自己的发展,对班朝又知晓多少?此番班朝受制,赤域旗开得胜全系代骘恃功自傲,一时大意所致,试问,战场上能一直赌这种侥幸巧合吗?之前钦差大臣途中失踪,武林与班朝的关系面临前所未有的紧张,但若是知晓人尚被拘在赤域,你觉得,武林会放过赤域吗?再言班朝和亲之辱,就班叔的性子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就凭赤域的实力,能抵挡两方势力的夹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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