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铃子的眼中闪过万千情绪,快要长冻疮的手从昕瑶的腿上滑落至身侧,铃子挣扎许久低叹了口气,垂丧着头从地上缓缓站起。
“昕瑶,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只能讲给你一个人听。”
铃子低着头,昕瑶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从她如蚊呐一般的声音中听出妥协的味道。
“好。”
昕瑶朝白翊点点头,率先走到道路对面的空地上。
铃子狼狈的跟在昕瑶的身后,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影子,她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昕瑶双手环在胸前,表情冷冷的看向前方,默不作声。
铃子的手指在衣服上绞来绞去,欲言又止。
才到五点,太阳已经慢慢的落到了地平线边沿。
乡下的夜晚比城市黑的更快,没有城市中霓虹灯的点缀,拥堵的车海变成了无人的庄稼地,寂静中又带着点荒凉。
白翊靠在车门边抽烟,一根又一根没有停过,点点的火光竟成了逐渐变暗的乡村中最亮眼的颜色。
“白昕瑶,其实我该恨你的。”铃子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她本人的阴沉,低低哑哑的,缓缓说出来。
铃子强迫自己看向昕瑶冷厉的侧颜,继续说道:“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酒吧的那件事情的,但是白昕瑶,如果你知道,为什么不向我道歉?”
开玩笑,向她道歉?
昕瑶没有等到自己预想到的真相,听着铃子略带委屈的口吻,有些莫名其妙,讥讽的说道:“是你故意偷走了我的钥匙,把它丢在酒吧的房中的吧。”
铃子皱着眉头,语调扬起来,疑惑的问道:“你的钥匙?怎么会落在那里。”
“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
“钥匙,确实是我拿的,不过是因为我看你丢在桌子上不用。一把放在上课时背的包里,另一把放在打工时的包里,可是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你的那把钥匙丢了。”
昕瑶转过身,任由寒风将散落的发丝吹乱,即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昕瑶却感觉自己由于长时间站在外面,身体已经冻僵了。
刺骨的冷风带着渗人的寒意,把昕瑶冻得有些难受,她胸前的手环得更紧,青白的嘴唇也抿得更紧。
铃子抬眼看了昕瑶的表情,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她躲闪着昕瑶如利刃般的目光,缓缓地说道:“那天晚上我从Muse打工完准备回学校,却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强拉到房里,他夺走了我的清白,嘴里却喊着你的名字。”
昕瑶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铃子嗤笑了一声,整个人变得激动起来,突然恶狠狠地盯着昕瑶,“你说我该恨你么?那个男人毁了我一辈子,间接地就是你害的我啊。”
铃子伸出手下意识的乱挥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颇像要掐住昕瑶脖子的冲动。
白翊踩灭烟头,闻声看向两人。
昕瑶不为所动,冷淡的看着铃子真假难分的样子,细细打量着。
半分钟过后,铃子急急的喘气声平复下来,眼边还带着几滴泪痕。
她的神色哀怨,“可是我怎么敢责怪你,你是白家的小姐,而我呢?受了侮辱还得自暴自弃的活着,我的家人知道了只会把我打死。”
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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