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中,刘良月正陪在刘大夫人身边,却骤然听见外面哭天喊地,那群被刘老太爷吩咐卖了的奴仆正在拼命求情喊冤枉。
刘大夫人本就头疼剧烈,此时更不知发生了什么,直接问出来。
下人说是因为酒不好,刘老太爷把她派去承办宴席的下人,都做主卖了干净,甚至换了好酒的银子,刘老太爷说要从刘大夫人的私人账面上扣。
听到不仅自己的人被卖,连换好酒的钱都要从自己账上扣,刘大夫人顿时一口气上不来,恼恨地在空中乱抓:“老太爷,你未免太狠了!”
她只是承办的人,如今出了问题,刘老太爷就一毛不拔,到底有没有给她这个当家大夫人脸面?
虽说是刘大夫人气恼之语,可是刘良月还是狠狠瞪着屋里的下人:“都滚出去!有人多嘴说半个字,本小姐亲自打死她!”
下人们都赶紧出去,留下母女俩随便说话。
刘良月一时在床边哭的厉害,直气得恨不得把孔玲珑撕碎了:“母亲,这都是那孔玲珑的错,都是她才害的母亲这样!”
刘大夫人泪流满面:“要不是有你这个亲生女儿,母亲在这个家里,真是没什么地位!”
她本就是老大老爷娶回来的继室,处处被刘邵这个嫡子压一头,心中的愤懑早就不能言说。
刘大夫人本就有头疼的老毛病,只是平时养尊处优,也极少有不顺心的事,所以看着并不严重,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从孔家退婚开始,她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连番的打击再加上今天的变故,已经让刘大夫人不堪重负,病症一爆发出来,就不可收拾。
偏偏现在宾客盈门,若此时把大夫请到家里,肯定要徒惹是非,所以刘老太爷竟是连大夫都禁止去请。
眼看母亲疼的如此受罪,刘良月气恨难当,直接站起来走到门外,叫来了一个丫鬟:“你马上去把表小姐程姑娘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说!”
下人马上去了,在后院刘良月的话就是圣旨,和刘大夫人一样重要。这些年刘家的男人都在京中为官,后宅之事都是女人做主,说话的份量自不用提。
程锦画匆匆赶来了,一见面就关切道:“表姐,听说舅母病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刘良月气恨地把事情全部说了一遍,换来程锦画俏脸生寒,连连道:“这孔玲珑和她带来的人也太可恨了,竟能将舅母气成这样,摆明是故意的!”
这还用她提醒,刘良月气的牙痒痒,对程锦画说道:“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孔玲珑这个贱人好看!起码也要让她承受和母亲一样的痛苦!”
程锦画看刘良月真的是气急了,说话都开始不受理智支配,这个从小就高高在上的刘家嫡女,一直被刘大夫人捧在手心儿里,这次可算是明白了什么是憋屈的滋味。
程锦画心里有一丝讥削,可是面上自然万分关切:“之前有舅母主持大局,咱们还有机会露面,现在是哥哥和外祖父在前头,外祖父又一向严厉,为了不落人话柄,连给舅母请大夫都要推辞,咱们就是有心出力,却要怎么办呢?”
这程锦画曾经也拼了命想要讨刘老太爷的欢心,结果刘老太爷自私狭隘,对这个外孙女根本不看重,气的程锦画在心中骂了许多次老怪物。
现在看起来,对刘良月这个嫡亲孙女也不过如此,刘大夫人平时那么耀武扬威,现在头疼的打滚,连个大夫都不能看,自己说这些话,要是能挑拨起刘良月对刘老爷子的怨气,倒是美事一桩。
刘良月俏脸发抖,也不知是更气什么,她只是不断道:“我一定要那孔玲珑好看,我一定要那孔玲珑付出代价!”
程锦画更加“关切”了:“表姐既然这么说,是否已经有了策略?”
刘良月立刻看向程锦画:“祖父刚才对我保证,会给我机会出气,我现在就是要跟你商量接下来的事。”
程锦画心里咬牙,老东西真是偏私,肯给这刘良月机会,那她这个外孙女就不算了?
可是当务之急,她也只能抱紧刘良月的大腿,希望借着她的光,有机会露脸。
程锦画立即摆出了殷勤倾听的样子,靠近了刘良月,刘良月立刻低头,口中吐出恶毒之语:“到时候你这般……一定能让那孔玲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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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中,孔玲珑借势就说道:“夙夜公子一向好酒,那今日,我的酒就由夙夜公子代饮吧。”
夙夜含笑:“在下却之不恭。”
刘邵想喝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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