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爷一向觉得,不能为己所用的,那便还是毁掉的好。
不然省得碍眼,看着还影响心情。
而孔玲珑在宴会上的表现,也已经让他看明白了,孔家这个家族,是不可能再为他刘家使用了。
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犹豫,直接动手灭干净即可。
“孔玲珑不是说那个夙夜和她有婚约吗,那不知道要是这个人死了,她是打算守寡还是再嫁。”
已经是退过一次婚的了,要是第二次定亲的人又死了,谁还敢去这样的女人。
不是克夫么。一个女人再怎么好沾上这一条就是死。
刘邵站在刘老太爷的对面,沉默半刻,说道:“我方才从母亲那回来,得知母亲和祖母,也早已有了除去此人的打算,只不过连续盯了许久,竟然没露出半点破绽,只怕此人不简单。”
刘老太爷寒着一张脸孔:“还用你说?看他在宴会上,指使你表妹,谋害了你的嫡妹,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善茬,正因为这样,才要除了他。若是碌碌无为之辈,我才懒得花心思动他。”
只有有威胁的人才要除掉,一个孔玲珑已经让刘家丢了一次人,身边再多了这一位,绝对不能罢休。
刘邵面如湖面,平静中藏着冰凌:“有一件事情,孙儿不知祖父可有想到。”
刘老太爷抬起眼,看着自己这个孙子,他知道经过宴会的事情,这个孙子对孔家也已经死心了,甚至心中只会更厌弃孔玲珑。
刘老太爷眯起眼睛:“什么事,你说。“
刘邵面色淡淡:“祖父也已经看出来,表妹在宴会上能有那样的举动,便是和那个夙夜有关系,如今,表妹甚至还找到了丁举人这个未婚夫婿。祖父以为,表妹现在是谁的人?”
刘老太爷骤然紧握了杯子,眼睛都冷了起来:“你说你表妹已经站到了孔家那头?她虽然不姓刘,但也是我刘耀青的亲外孙女,这种胳膊肘向外拐的事情,她不敢做。”
站到孔家那边?要是程锦画真的敢犯这种糊涂,那么别说她嫁的是丁举人,就是嫁到宫里做皇妃,也保不住她的命。
刘邵淡淡道:“孙儿也是这样想,表妹或许一时为了利益,帮了那个夙夜一次。但是说到底不敢真的背叛刘家,更不敢跟祖父对着干。所以,要对付那个夙夜,或者表妹可以利用一下。”
刘老太爷额头一跳,意味深长看向刘邵:“邵儿真是没白在京城混了几年,比起你父亲,我也觉得你与祖父更像。”
一样的心狠手辣薄情寡义。
刘邵嘴角划过淡淡的弧度。
程锦画听说刘老太爷叫她,心里也是嘀咕了一下,但是她当然不会违抗,马上换了一套衣服就去了。
刘老太爷对晚辈的规矩素来很大,要是穿着不如他意,都要被训斥许久。
到了老太爷的院子,程锦画立刻跪下去,恭顺地说道:“锦画见过祖父,表哥。”
刘邵也在这,这让程锦画直觉事情不简单,难道为了刘良月的事忍到现在才发难?
刘老太爷睨着这个外孙女,如果这个外孙女早有这般的手腕心智,他或许不至于冷落她这么多年,可是纵然现在不同往日,她的那些计谋,却依然只是遵从别人的点拨。
“你先坐吧,我有话说。”刘老太爷对程锦画道。
程锦画听让她坐,平时极少有晚辈能在刘老太爷面前坐着回话,就连刘邵都是站着。她的忐忑更加强烈,坐下之后也不敢轻易抬头。
刘老太爷冷淡地说道:“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我问你几句话,你只要照实说了,自然没事。”
程锦画大气也不敢出:“是,锦画明白。”
刘老太爷这样的身份,自然不用和一个不看重的后辈拐弯抹角,他看了一眼刘邵,为了避免程锦画受惊太过,还是刘邵开口最为恰当。
刘邵当即便温言开口:“锦画,当日你说是那名叫夙夜的公子治好了你的腿,不知道,他是怎样治好的?”
程锦画脸色一变,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也幸亏问话的是刘邵,要是刘老太爷亲自出口,程锦画怕是吓都能吓死。
程锦画期期艾艾地看着刘邵:“表哥,你怎地问起这个?”
刘邵含着笑,依然温和道:“表妹不必担心,我与祖父只是想详细了解当日的事,你只要照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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