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得到消息以后,气急败坏赶来孔宅,和李县令直接杠上了。
“姓李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李县令也是趾高气昂,凭什么他王县令傍上了大树,他就没有办法,在孔玲珑没把税前交上之前,他就要围着孔家不放。
“没什么意思,这孔玲珑在我邺城的铁铺犯了事,本县依法拿人,如果王县令有不服,尽可以去上级那里告我。”
谅姓王的也不能耐他何,只要他一直遵照指令围着孔家,不放人进去也不放人出去,那位恩师就承诺会在下一次调任的时候提拔他。
到手的好处谁不要,李县令这次知道背后有人给自己撑腰,更加不会给王县令让步。
王县令气的肝疼,他看了一眼被围的密密匝匝的孔宅,这就算是放火,也马上就被人发现扑灭了,哪儿还有什么下手的地方?
玉儿偷偷看了前院的情况,跑回来告诉孔玲珑,孔玲珑正在跟夙夜手谈,听到这个也没什么大反应,好像两家县令在大门口吵起来根本和她无关,这都是对面下棋那人惹出来的。
这一上午都不知道输了多少把了,夙夜苦笑:“玲珑,在和你下棋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棋手。”
以她平时谋篇布局的性格,小小棋局竟然怎么都学不会。
孔玲珑也知道自己一手臭棋,她倒是看开了:“是不是好棋手并不打紧,何况,我是骑射的好骑手。”
孔玲珑的马术非常了得,哪怕常年坐轿子都没有荒废,这也充分说明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术业有专攻。
夙夜还待要说什么,有一个俏丽的丫鬟走上来,给他和孔玲珑奉了茶,这是西苑这里的婢女,平时也少有伺候主子的机会。
孔玲珑盯着那婢女,忽然就问道:“聂芊芊呢。”
夙夜扇子一摇,片刻道:“许多天没见她了。”
夙夜用那样的方式极大伤了聂芊芊的自尊,聂芊芊再也没有在夙夜眼前晃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就好像在西苑隐身了一般。
孔玲珑叫来了西苑的管事大丫头,雏莓。“雏莓,你把聂芊芊安排去了哪里?”
雏莓脆声回答道:“她伺候不了公子,所以奴婢安排了别的活计给她。让她负责采买西苑的物资。”
各个院子都是分开独立管理的,有专门负责采办的粗使丫头。聂芊芊在夙夜跟前没有眼色,开罪了夙夜,只能让她去干别的。
孔玲珑慢慢抬眼:“你让她出府?”
雏莓有些不安,“怎么了吗大小姐?”
心说难道大小姐还是顾忌这个聂芊芊,舍不得让她干采办这样的粗活?
孔玲珑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她把这聂芊芊买回来,就是为了看在眼皮底下,因为这样她就永远不会有和刘邵见面的机会,可是雏莓竟然让她负责出府采买的事情?
孔玲珑挥手让雏莓下去,夙夜看了她一眼:“这聂芊芊只不过是一个寒门孤女,应该没什么值得你在意的吧?”
夙夜再聪明当然也不会想到前世种种,孔玲珑也佯作不知,拿起一个棋子落下悠悠道:“你觉得她寻常吗,我倒觉得她貌美动人,很是惹人怜爱。”
夙夜的棋子悬在半空,目光盯在孔玲珑的脸上:“莫非你之前送她来,就是存了这个心思?”
指望他“怜爱”一个婢女?
孔玲珑继续淡淡地:“你不怜爱她,不代表别人不会,毕竟这世上多的是保护欲强烈,喜爱这种可怜弱女的男人。”
夙夜的眼眸幽幽深邃,他总觉得这句话,孔玲珑像是很久以前就想说了。
“那一定是那个男人眼瞎,怜爱柔弱也要明辨善恶,我倒觉得玲珑你这样的外刚内柔,更叫人爱的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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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聂芊芊出门的时候,因为门口多了好些官兵,加上聂芊芊身旁又没有别人陪同,那些官兵的眼色就都色眯眯在她身上瞟,这让聂芊芊感到十分屈辱。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暗恨往桌上走,心中后悔了多次来到孔家。、尤其交给她采买的银钱,全都是精打细算好的,她必须跟那些小贩不停地砍价,甚至许多小贩对她露出瞧不起之色,这更让聂芊芊难以忍受。
西苑那些婢女,一定是故意作弄她。凭什么这样的活,不分派到别人头上?
她总是以狭隘度人,自然不去想,在她没到西苑以前,其他婢女不时一样做这样的事情?
她因为气愤,走路也不留神,忽然撞到了一个躯体,手中篮子里的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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