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温婉蓉一律摇摇头。
隔了好一会,她冷不丁冒出一句:“祖母,我好讨厌长公主,好讨厌。”
老太太叹气,把笑闹的丫头都支走,单独跟她说话:“炀儿有分寸,你相信他。”
温婉蓉别别嘴,低头,摸着肚子不说话。
老太太又劝:“炀儿的个性,我了解,他浑归浑,不是没原则没底线,你看他从没在府里收通房,也没把外面的姑娘抬姨娘,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收通房的原因,温婉蓉知道,但不抬姨娘这个,一直以为老太太不让:“祖母管教有方。”
老太太笑:“傻姑娘,他真要抬,祖母能说什么,他很早知道有婚约在身,尤其家里那场变故后,他面上不说,但祖母知道,他很渴望家室,也是从那一年开始,对祖母言听计从。”
温婉蓉一怔:“祖母,他以前不听话吗?”
老太太乐呵呵道:“你看他的性子,像听话的孩子吗?小时候就皮得很,没少挨他爹打。”
温婉蓉想想也是,覃炀混起来无法无天性格,肯定要被收拾。
可也没收拾好啊,挨了打,依旧无法无天,现在更好,打他的人都没了。
老太太像看透她的心思,接着说:“你以后要好好管他,我看了,他服你管。”
温婉蓉说管不住他。
老太太旁观者清,要她细心观察一阵子就知道了,还说这次冬狩不出意外,覃炀会提前回来。
温婉蓉一听他会提前回,眼睛都亮了,满心阴霾顿时散去一半,摸着肚子,笑起来:“祖母,我没有不相信覃炀。”
话音刚落,一个丫鬟门外帘子探头进来,打趣道:“夫人,您放心,等二爷回来,我们三堂会审把他围起来审问,保准跑步了。”
老太太乐得不行:“哎哟,这还有个听墙根的。”
于是鱼贯进来两三个屋里的丫鬟,有的站在老太太身边,有的站在温婉蓉身边,七嘴八舌议论。
一个说:“夫人,您长得貌美,长公主哪能跟您比,二爷不开眼才会看上她。呸呸呸,是压根看不上她。”
另一个接话:“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别招夫人烦。”
转头又对温婉蓉说:“夫人,您别理她,您想玩什么,一会我们打叶牌?”
温婉蓉点头说好,屋里又回到活络气氛。
她上午打牌,吃点心吃茶,中午在老太太屋里午休,下午她觉得也不能老打牌,想去绣坊看看打样的图绣好没。
覃炀对她的女红实在看不过眼,要求还是去绣坊做小衣服。
未时三刻,她带着冬青出门。
申时三刻,外面天色见暗,两人连带马车都未回府。
老太太觉得不对劲,派人去绣坊找,绣坊的对温婉蓉有印象,说覃府家的马车早走了,起码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
出来的小厮立马回去通报。
老太太估摸出了事,叫府上两个大管家,带二十号人,全城找,不管人,车,找到一律带回来。然后两路人马一直搜到快亥时,车夫在城东一个废旧的市井小院里找到,而冬青在城西一家客栈,被找到时,昏睡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