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又不是夜不归宿,瞎着急,找我怎么不打电话?”一摸口袋,彻底懵了,开始浑身上下左右翻腾起来。
迟优璇窝在书桌前,拨通她电话,铃声在床上响了,林倩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异常,“呵呵,怎么会忘记带了?”
应该是急着去见沈致远,忘拿了。
想着沈致远,她脸上忍不住飘过一阵绯红。
迟优璇吐出一口怨气,把她按坐在床上,“行了,现在能说,你约会对象是谁?去哪儿了吗?”
林倩雪猛地一下紧紧地抱住了迟优璇,“丫头,祝福我吧,我恋爱了,”言语甜甜蜜蜜的,之间满溢着幸福的味道。
恋爱?迟优璇心里一沉,不会是跟沈致远来真的吧?那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下惨了。
她指着林倩雪的鼻子,问道,“你认识他多久了?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他是好人坏人吗?”
“三个月吧,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他对我好,别的都不重要,哎呀,丫头,你怎么变得跟李哲瀚一样,审问来审问去的?我又不是你们俩的犯人!”
恋爱中的女人果真是没脑子的,到时候别抱着我哭。
这么没好气地想着,迟优璇就气恼地别开脸,又回转身问林倩雪,“你今天见过李哲瀚吗?”
“嗯,刚才还在下面,说是去小卖部买点东西,我让他走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真是个傻大个”
林倩雪话刚说了一半,迟优璇就拿了把伞冲下去了,眼前仿佛出现李哲瀚在雪夜中抱着双肩发抖的样子。
他是傻,把满腔的热情都倾泻给一个几乎不可能有同等回报的女子。
第一次见面,他就是热情的,朝自己伸出温暖的双手,可自己却完全忽视掉了。
第二次,他救了自己一命,还让自己知道快乐是什么。
除了迟颢然,他是第二个让那种病痛远离自己的人。
只是,跟迟颢然完全不同,他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这么长久的接触以来,他永远在付出,而自己永远在退缩。
但是不能否认,他就像一道温暖的阳光,射进自己充满阴晦的心房,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需要,他就在那里,永远都在那里。
真的一点都不感动吗?迟优璇听到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否定的声音:当然不是。
李哲瀚咬着吸管从商店走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在漫天的雪花中打着伞向他缓缓走来的迟优璇。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有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头,飘荡在同样黑亮的眼前,幽深的眸子正定定地朝自己望着。
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李哲瀚的心跳突然就漏了半拍。
手里的热饮也洒了一地,热腾腾的液体在厚积的雪层上渐渐向四周蔓延开,一如他此时仓皇跳动的心,只是在心上蔓延开的是迟优璇脸上的笑容。
认识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
柔情似水。
眼眉如画。
是他的错觉吗?
已经面对面了,迟优璇将伞举过李哲瀚的头顶,他太高了,她需要踮着脚才能勉强够着他的头顶。
李哲瀚接过雨伞,很轻松地将自己和迟优璇隔绝在没有风雪的小小空间里。
迟优璇笑得那样甜美,她突然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他居然这么高,足足比她高了两个头。
“明天,我们去约会吧,”迟优璇温柔地看向李哲瀚,眼光流转,百折千回。
约会,应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从来没有约会过的她很想知道,为什么林倩雪即使和那么花心的沈致远约会完之后,都会那么开心。
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一眨眼三年过去了。
迟优璇收拾着宿舍里的杂物,满脸都是留恋和不舍。
虽然已经买了一套小小的公寓,可毕竟在这间双人宿舍已经住了两年,这里可以说是她的半个家了,尤其是和林倩雪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都她的脑海里留下了快乐的记忆。
“怎么,小提琴大师,”林倩雪搂住她的脖子,朝她脖子里吹着热气,嬉闹着,“这么留恋的表情,是舍不得离开这里?还是舍不得我?”
“别乱叫,什么就大师啊,离大师级别差得太远了,”迟优璇用中指弹了一下林倩雪的头,又环视了一下整个宿舍,“好舍不得,你和这间小屋,我都舍不得,怎么办?要不然,你也跟我一起搬过去吧,我自己住太寂寞了。”她也撒娇一般地闹着林倩雪。
林倩雪却一点也不买账,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少拿我当电灯泡,上回没把你揍醒是不是?总是让我充当挡箭牌,太不像话了!”她嗔怪着,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再说,你寂寞什么,那李大督察不天天眼巴巴地等着进门呢吗?让他去陪你不就好了?”
“什么进门啊,你话说得越来越难听了!”迟优璇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去捂林倩雪那张厉害的嘴巴,“再说,他也不是那种人,你少八婆了!”
林倩雪躲开她的手,仍旧嬉笑着,“还不让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连女生宿舍他都恨不得天天在这里留宿,你搬出去了,他还不得当常驻大使?”
“才不会呢,他才没有你这么无聊,快闭嘴!”
两个人吵着闹着,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