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条缎带轻轻松松的将它悬挂在蝴蝶羽翼上。
“这是、、”段寒芜看了看铜镜的自己,脸边的胎记格外明显,看着便是十分狰狞。
方嬷嬷含笑不语,转身取过桌子上放着的朱砂笔在朱砂上轻点了几下,便弯过身子在段寒芜右脸笔尖轻点,段寒芜只感觉到脸颊微凉,便传来温润的触感。方嬷嬷手里的笔灵活的游走,
很快便大功告成,她满意的点点头,“段姑娘,此番可好?”说着就让出铜镜的位置让段寒芜看。
“。。。”段寒芜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铜镜的自己,华贵的凤凰发钗在自己头顶散发着夺目之光,耳边有两缕发丝螺旋的垂落到肩膀,头发后面是大红色的锦缎飞舞,绚丽美好。最惊奇的还是原本在段寒芜右脸上那个狰狞的胎记此刻完全变了样。期初还是那样通红圆滚滚的胎记在方嬷嬷几笔之下就变成了一朵大红海棠花,含苞欲放的模样煞是好看,完全将海棠花的姿态显露无疑。原本相貌狰狞丑陋的段寒芜顷刻之间就变成了端庄美人,那朵海棠花恰到好处的弥补脸上的瑕疵。配上如水一般清澈见底的幽瞳,带着难以抵抗的诱惑力。
原来,我没有了胎记是这副模样。
段寒芜忍不住的抚上脸颊傻呆呆的愣神,再转头看方嬷嬷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感激,“多谢方嬷嬷妙笔生花!”
“呵呵,段姑娘过奖了。”方嬷嬷依旧是那般进退得体。
倒是一边的丫鬟们惊呆了,这还是刚才那个容貌丑陋的段寒芜吗?就连段寒芜身边的小丫鬟也惊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盯着段寒芜的脸一直看,好像要盯出洞来一般。
“没规矩,这般盯着我做什么。”段寒芜察觉到小丫鬟看自己的目光,寒意一闪,不悦的看着那个小丫鬟。
小丫鬟显然没料到段寒芜会当着方嬷嬷面训斥自己,一时间尴尬的站在那边,怯懦的眨眨眼,“奴婢只是看小姐你太漂亮了,就看了一会儿、、”
段寒芜闻言忍不住一笑,“是吗?方才不还是说我狗眼看人低来着,现在如何又要你这个人来看我这只狗呢?”段寒芜虽然是带笑说出这句话,但是眸子里丝毫笑意也不曾掺杂,反而带着丝丝怒火。
小丫鬟听到这话,赶紧摆手,“小姐,不是奴婢说的,奴婢冤枉啊!”
方嬷嬷也严肃着脸站在段寒芜身边,直觉就是很喜欢面前这个姑娘,知道分寸懂得什么是威严,的确是适合做皇后的人选,她颇为不满的看了那个丫鬟一眼。想到刚才进门之时不断对自己献殷勤,说是段寒芜最信任的丫鬟,要跟着入宫,想来也是在说谎的吧。想到这里,方嬷嬷看着小丫鬟的眼神更多的都是不屑。
段寒芜唇瓣一弯,这下子,没有人和自己一道进宫了。少了将军夫人的眼线,不知道在宫里是有多畅快。她满心愉悦的开口道,“既然这样,那还是我冤枉你了,暂且出去吧!这里有方嬷嬷她们帮我换衣服。”
“是、、、”小丫鬟还想争辩什么,但是看到段寒芜眸子里的森森寒意,就什么话都讲不出,只能悻悻然的福了福身子,开门走了出去。
“段姑娘,老奴这样帮着您,可如您愿了?”方嬷嬷见到小丫鬟离开,才悠悠然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段寒芜只笑不语。
“没用的废物!”另一边,端庄得宜的将军夫人气恼的一挥茶杯,茶杯掉落在地上应声而碎,一个小丫鬟吓的跪在地上发抖,宛然就是刚才在段寒芜屋子里的小丫鬟。“让你混入宫中帮我监视着那丫头,你可倒好,说什么不好!你倒是给我说说,现在怎么办!”将军夫人完全就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不敢动,怯懦的声音传出来,“夫人,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吧!”
“饶了你?你给我把计划打乱了叫我如何饶了你?”将军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若是给我个主意我便饶你。”
小丫鬟听着将军夫人这话,浑身颤抖不已,想到将军夫人处置那些丫鬟的手段,心里忍不住开始作呕。半晌才泪眼婆娑的抬头道,“这样不行的话,夫人倒不如亲自给她送个丫鬟,想必她也不会有拒绝的理由。”她完全是胡乱说的,此刻依旧是颤抖着身子,不知道面前的女人会如何处置自己。
出乎预料的,将军夫人倒是颇为深思的拄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好,那就这样办!这次就先饶了你!”
小丫鬟闻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