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落寞,若不是自己入宫,只怕现在和风念礼是欢喜的在一起吧。她伸手拿出那支残破的金簪,在手中不断轻抚着,摸着那翅膀断掉的部分,沉思良久。
“砰砰~”
“娘娘,娘娘您睡着了吗?”门外响起傲霜的声音。
段寒芜听到声音,赶紧把手里的金簪放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才轻声回道,“没睡,何事?”
“奴婢看晚膳娘娘吃的不多,特意做了桂花糕来给娘娘垫垫肚子。”傲霜站在门口轻轻说道。
段寒芜摸摸自己肚子,抿唇一笑,还确实是有些饿了。这么想着她站起身子,去给傲霜开门,刚一开门就愣住了。
“皇、皇上?”段寒芜还是被吓了一跳,原本不应该出现的纪长情,现在竟然出现在门口。段寒芜转眼瞧傲霜,傲霜一脸哀怨的模样,意思是告诉自己她也是被逼无奈的。段寒芜沉沉吸了一口气,也罢,他才是这皇宫之主,所有人听他的也是意料之中。段寒芜主动让开门口,颇为恭敬的说道,“既然皇上来了,就和臣妾共同品茶桂花糕吧。”
纪长情低头看看段寒芜,没有言语,抬步就走了进去。
段寒芜看纪长情没搭理自己就进去,无奈地摇摇头,顺带狠狠瞪了一眼傲霜。傲霜嗤笑出声,端着糕点走进屋子,生怕是引火烧身,放下糕点就福身借口离开。临走时还不忘记对着段寒芜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这丫头。”段寒芜失笑的摇头。她险些忘记,傲霜要比她自己大上几岁了。
纪长情依旧是安稳的坐在那里,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自己派人打探的事情,顿时觉得脑袋火气上涌。想到面前的女人和那个叫风念礼的从小便含情在一起,他就觉得火冒三丈。明明,面前的女人要什么没有什么,脸蛋更是丑的一塌糊涂,他不明白自己的怒火出自于哪里。兴许是帝王的威严与骄傲,不容许后宫女人出现这些事。
看到纪长情坐在这里许久不说话,段寒芜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开口,还不等她出声,原本像是木头一般坐着的纪长情开口,“你和风念礼,什么关系。”
“恩?”段寒芜显然没料到纪长情开篇就会问自己这件事,她惊诧了一下,脑子反应一会儿,才温顺的回答道,“臣妾和他是表兄妹。”
纪长情听到段寒芜的回答,眉头一挑,像是玩味一般的转头盯着段寒芜,“表兄妹?你确定吗?段寒芜,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段寒芜抬眼盯着纪长情,想在他眼睛里找出一丝异常,但是很遗憾,面前的纪长情完全不是之前那个轻佻的模样。看这样子,想必是真动了怒气,段寒芜无奈的摇摇头,清浅的说道,“皇上,您要臣妾说什么?难道是要说出皇上你希望的那种关系不成?”
“放肆!”纪长情提高了声音,怒不可遏的盯着段寒芜,“这就是你对朕的态度吗?”
段寒芜听到这,心里也不由的积攒了点怒火,她丝毫不退让的跟纪长情对视回去,口中不卑不亢的道,“臣妾的意思皇上不是很明白吗?何必要再问呢?皇上喜欢听臣妾如何解释,臣妾便如何解释!”她绝强的眼睛闪着不服输的光芒,就这样和纪长情互相看着对方。
半晌,纪长情突然冷笑出声,“朕的皇后,朕是不是太宠着你了?居然这般无法无天的和朕说话?这是你为人妻的本分吗?”
“呵呵,皇上,难道皇上的所作所为就是身为臣妾夫君的本分吗?”段寒芜丝毫不让步,和纪长情针锋相对,“放在民间,哪家的男人会逼着自己妻子说她和其他人牵扯不清?试问这样的人能有几个?”段寒芜此时也气昏了头,本就因为风念礼的事而伤神,偏巧来了个点燃怒火的人,这火气说来就来,势不可挡。
纪长情没说话,眸子的温度逐渐冷下来,“好,很好,段寒芜,这就是你给朕的回答?到了这时候还不知错?”
“臣妾错在哪里?请皇上明示!”段寒芜不甘示弱的顶了一句,“如果皇上说今晚宴席臣妾帮着风家公子的事,那大可不必。换做是其他人,只要臣妾能做得到臣妾都去做!更何况,那是臣妾从小长大的哥哥!”段寒芜哪怕是发火,也时刻记着澄清自己和风念礼的关系,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他。
纪长情刚才只是轻微的怒火,现在就是勃然大怒了。他“砰”的一声摔了茶杯,伸手指着段寒芜,“恬不知耻!”丢下这四个字,便怒火冲天的高喊了一句,“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