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情伸手揽着那个有些冰凉的身子,眸子带着焦急,伸手不断的拍打面前女子的脸,突然惊觉到几天不见的功夫,段寒芜越加清瘦了,原来抱着就轻的像是羽毛,现在连抱着的存在感都快消失不见。纪长情不断晃动着那个昏迷的女子,焦急的唤道,“寒儿,寒儿你睁眼睛看看我,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许是纪长情一连串的话声音太大,段寒芜这才幽幽的清醒过来,入眼便撞进面前男人幽深的瞳孔里,下意识的双瞳放大,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伸手就推开纪长情,随后她便是像受惊慌的靠近床榻里面,充满戒备的眸子盯着面前的男人。
“寒儿,你这是做什么?”纪长情有些受伤,抬眼瞧着面前的女子,因着长时间不见阳光,她的脸色有一丝病态苍白,大大的杏眼也有些向下凹着,再加上脸上的胎记,看起来有些骇人。不过纪长情浑然不在意,依旧是冲着段寒芜伸出手,低语道,“寒儿,不要怕,你过来,我想抱抱你。”
段寒芜盯着纪长情,什么话都没说,突然勾起唇角轻轻笑了起来,“皇上,臣妾似乎身子欠佳,没有精力去服侍皇上,皇上还是去其他宫妃那里吧。”
“你又在那里胡言乱语些什么?”纪长情闻言不悦的开口,“我此番来就是看你的,寒儿,不要恼我了,乖乖的养好身体吧。”
段寒芜摇摇头,“皇上还是走吧,臣妾身子无碍,再休息几日就会康复了。多谢皇上惦念。”段寒芜此时神色清明,完全不似以往那般浑浑噩噩,每次看到纪长情的脸,便会想起之前扶莲和珍珠对自己说过的话,即使心里在难受,她也要将这个男人推出去,若不然,毁的就不只是自己,还有面前这个自己深爱的帝王。
纪长情原本就带着情绪来飞凤阁,想着寻求段寒芜的慰藉,无奈段寒芜冰寒冷冻之气让纪长情有些按捺不住,他自认为不是什么擅长哄女人的男人,当下便没了耐心。索性便站起身子,危险的眯着眸子,“皇后可是想清楚了?今后都拒绝和朕在一起了,是吗?”或许,纪长情没有那般的爱她,不然便不会失去耐心。
“是。”段寒芜冷声的开口,旋即便抓起身边的话本,哪怕屋子里没点烛火,也不愿抬头再看纪长情一眼。
“好!”纪长情终于勃然大怒,愤恨的瞪着面前神色淡漠的女人,突然抽手扯过她手里的话本,用力一扯便撕裂开来,“既然不惦念朕,留着朕送你的话本做什么!”狠厉的丢下这句话,纪长情便拂袖而去,空留下一声清脆的门重响。
段寒芜在纪长情离开之后,瞬间便热泪盈眶,爬满了双颊,双手拄在床榻上,轻轻的抽泣着。
“你这又是何必?”突然窗口传来一道声音,段寒芜惊慌的抹了抹眼泪朝着那边看过去,只见到一身黑衣的许鸠合安静的坐在窗口,眸子带着疼惜,那股情愫让段寒芜突然慌了神,许鸠合也不动弹,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面前女子胡乱擦眼泪的动作,不由的一声轻笑。
段寒芜抹干了眼泪,眸子却是通红一片,她冷声开口,“你来做什么?上次不是和你说过,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的吗?”
“寒芜,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许鸠合有一丝丝的受伤,看段寒芜的眼神更加炽热,直接从窗口跳下来,一身黑衣的他慢慢走到段寒芜面前,“我始终还是不放心你,便过来看看。”
“现在看到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段寒芜毫不客气的开口,似乎刚才因为纪长情受的委屈都在许鸠合面前释放出来,她眸子红的像兔子,语气却是尖酸刻薄,“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许鸠合毫不在意的笑笑,直接坐在段寒芜身边,温文尔雅的开口,“你尽管叫人,就算是把我抓紧天牢,我也不会走。”
“你到底要做什么?”段寒芜忍无可忍的低吼了一声,“看到我这样你很开心是吗?为什么每次都要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许鸠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许鸠合依旧是带着那股云淡风清的笑意,不过其中却参杂了几丝苦涩,“我以为你什么都明白的,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真的察觉不到我心意吗?”说着许鸠合突然伸手握住段寒芜的指尖,眸子爆发出一股渴望。
段寒芜再清楚不过这目光是什么了,惊慌失措的甩开许鸠合,随后便往后退了退,满脸戒备的看着许鸠合,“我警告你不要过来,你什么心意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若是识相你便赶紧离开,不要等到时候后悔!”
“寒芜。”许鸠合知道自己心急了,便收回手,抬眼瞧着那个无数个日夜思念的脸,“纪长情他不是一个好人,她不值得你对他托付,你知道这个男人对你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你就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他呢?”
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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