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芜正专心致志的坐着自己手里的活儿,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手中的针线一抖,针直接扎进了肉里,一阵低低的刺痛从手指尖清晰的传过来,她忍不住的皱皱眉,回头便是对上那张妖艳俊美的脸,有些恼火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出个动静,吓了我一跳。”
“是寒儿太专注了啊。连我走进来都没发现。”纪长情失笑的摇摇头,眼睛一扫就看到段寒芜手指尖冒出的血丝,便没有一皱,赶紧的捏过段寒芜的手指放在唇边,毫不迟疑的就张唇吸了吸,段寒芜手指很凉,纪长情下意识的便不悦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段寒芜有些愣神,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他含在口中,有些错愕。半天纪长情才把手指从自己口中拿出来,有些嗔怪的看着她说道,“你怎么这般粗心,手指头若是再这样几次,那还不成血窟窿了?”
“是皇上自己擅自进来吓到臣妾,
臣妾才扎了手的,和臣妾没关系。”段寒芜很快的便反应过来,抽出自己手指,脸颊上却是一片微微红。像是逃避一般的,段寒芜伸手将还没完成的不料放在怀里,细细摸索着,眸子里却是隐隐泛着水波。
纪长情懒得和段寒芜胡搅蛮缠,索性把注意力放在她怀里护着的东西上,龙颜一皱,指着那小小轮廓的不料开口,“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难道自己没长眼睛吗?没看到臣妾这是在做衣服?”段寒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顾及不上手指尖隐隐的疼痛,捏起针,麻利的穿好线,来来回回的穿梭着。
“做衣服?”纪长情丝毫没把段寒芜对自己不敬放在心上,相比之下他还是比较关注这小小的东西,“做什么衣服?给谁做的?看这个尺寸,倒像是个孩子。”
段寒芜无奈的叹口气,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说,这个男人便会没完没了的问,因着想解决麻烦,段寒芜边缝着小花纹,边开口,“臣妾这是给段锦秋孩子做的,听念礼哥哥、啊,不,风大人说过,段锦秋有了身孕,没什么好送的,想着也是一家人,便给他们的孩子做件小衣服。”前思后想,她还是编了这么一句话,总不能告诉纪长情,这是在给他们的孩子做衣服吧?那还了得。她从未想过要和纪长情把孩子带大,自己始终不属于皇宫,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倒不如和这里的人断了关系,来的轻松。
“风念礼的孩子?”纪长情来了兴趣,直接搬过一边的椅子,坐在段寒芜身边,纤长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段寒芜手里的动作,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光亮色泽,“啊,你这个绣的是兰花吧?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就随便的给人家孩子衣服上绣花?”
段寒芜额头上青筋暴起,这个男人是来添乱的吗?眼看着她手上的线就绣错了一针,兰花也有些弯七扭八。段寒芜沉沉的呼吸了片刻,保持着自己不把纪长情踢出去的良好家教,才幽幽的开口,“儿时穿什么样子的衣服,男孩女孩儿有什么区别?皇上可是奏折批阅完了,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来飞凤阁和臣妾谈这女儿家的问题。”
许是被段寒芜给噎得够呛,纪长情脸色黑的像是煤炭,盯着面前女人咬牙切齿。真是不可爱的女人,哪有她姐姐那般的温婉贤淑?想到这里,纪长情眸子划过一丝亮光,凑到段寒芜耳边低声问了一句,“听说你今日出宫了,干什么去了?”
“臣妾难道就不能出宫转转了?就许皇上时不时的微服私访?”段寒芜眼睛都没抬一下,便开口,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减,很快的一朵标致可爱的兰花就跃然布上。不过细细看过去,还是能看到兰花某一瓣上一道细线穿插而过,分明就是刚才纪长情打乱自己而绣错的。段寒芜叹了口气,转眼瞪了瞪纪长情,“皇上到底想要和臣妾说什么?有一搭无一搭的当真很累人,有什么事皇上就一气说完了吧!”
纪长情闻言,索然无味的耸耸肩,也不和段寒芜打哑谜了,干脆的开口,“你去春江花月楼了,对不对?”
段寒芜一愣,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是啊,我和风大人去春江花月楼了,怎么?皇上可是有事?”
“一个女人,去那般风月场所,所为何事?”下意识的,纪长情不希望段寒芜做什么事都瞒着自己,不是说好了今后和他好好在一起的吗?
段寒芜眸子闪了闪,“没什么,就是随便找一个人罢了,正巧风大人也认识,便和他一起去了。皇上今日很奇怪,怎么想要说什么都词不达意呢?”
“无事。”纪长情及时制止了这个话题,随后凤眸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才拄着下巴幽幽的开口道,“寒儿,朕有时候真是看不懂你,表面看着像是窗户纸,但却内里乾坤。朕是什么意思,寒儿不明白,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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