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段寒芜身子一颤,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纪长情和自己用自称,想来就是要提醒她什么,她抿着唇瓣,不卑不亢的抬头,“皇上,臣妾一直都是表面的样子,若是皇上不信,臣妾也没办法。”
纪长情闻言,无奈的笑了笑,突然伸手搂住段寒芜的肩膀,“寒儿,朕有时候真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才好。眼看天武和扶风即将开战,朕便担心着你会不会突然就消失,会不会抛下朕就离开。”
“皇上还是在怀疑臣妾的用心?”段寒芜直接打断纪长情的话,眸子冰凉一片,不带有温度。她的确是想要走,并不代表她要回到天武做逍遥郡主,也不代表她要继续留在扶风国境内仓皇度日。她只想带着自己怀里的一块肉远走天涯,不插手天武和扶风的国事,仅此而已。
纪长情爽朗的一笑,“寒儿这么想了,朕也不能否认。是,朕的确是有些担忧,毕竟天武是朕最想要的一块国土,若是将来扩张过去,你的身份地位势必要受到阻挠,朕说这些,你能明白吗?”
段寒芜依偎在纪长情怀里,没说话。
“如今,最要紧的事,便是将你郡主的身份隐瞒下去,不然就连朕也保不住你,就像当初阿姐一样。”纪长情此番说话倒是带着一丝丝的柔情,环住段寒芜肩膀的手也紧了紧,“朕已经失去阿姐,不能再失去你了,寒儿。”
段寒芜被他这几句话说的有些心神恍惚,也跟着回抱住他,她的眸子星光闪烁,迤逦灿烂。另一只手在肚子上来回的抚摸,突然心底的防线便崩塌下来,面前的男人像是无助的孩子一般,祈求着自己,让段寒芜有些狠不下心。唇瓣张了张,突然她想着要把自己怀有身孕的消息告诉他,“皇上,其实我、、、、”
还没等段寒芜说完,韩哲文便急匆匆的走进来,“皇上、、、”眼睛看到面前旖旎的状态,韩哲文一愣,旋即转过身子,“皇上,臣有事要和皇上商量。”
被韩哲文突然闯进来而被搅局的两人有些尴尬,纪长情很快便恢复过来,将怀里还带有馨香的女子放开,站起身子,对段寒芜勾起唇笑笑,“你先慢慢的绣,我晚上回来再和你说。”
“好。”段寒芜乖巧的点头。
纪长情满意的扬了扬眉,便和韩哲文双双走出去,段寒芜隐约的听到了什么天武开战之类的话语。她低头看了看绣完一朵兰花的花样,突然自嘲的摇了摇头,差一点,差一点就被那个男人蛊惑着说出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了,刚才有一瞬间,她竟然想要永远的留在纪长情身边!段寒芜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到了,旋即低着脑袋颓唐的坐在那里,要和一群女人共同侍奉一个皇帝,她似乎做不到,原来没爱上纪长情的时候倒无所谓,觉着仓皇的度过此生就足够。可是当你有了心中独占的人,便不想要那个人对其他女子笑,哪怕一个眼神她心里都会不舒服。真正喜欢他,大概就是像自己这个心情吧。
段寒芜坐在那里很久,才动了动,低头看了看自己平淡光滑的小腹,轻轻的摸了摸,喃喃自语道,“我不想你一出生就在这样的环境里。”
“你自己坐在这里干什么呢?”突然一道声音在窗口那边传出,段寒芜倒是没有被吓到,她抬眼懒洋洋的看了看许久不见的男人,跟着唇瓣弯弯。瞧见段寒芜这副神情,许鸠合倒是有些放下心,原本以为天武和扶风开战这个女人会惊慌失措呢!看来是他想多了。许鸠合从窗子翻身进来,扑了扑衣摆上的灰尘,意有所指的开口,“看来纪长情当真是很重视你,连暗卫都是派了最好的几个,要在他们眼皮子低下偷偷进来当真是不容易。”说着他大步的走到桌子边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段寒芜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依旧是眉眼带笑。
“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往常看到我不都是出言讽刺一下的吗?”许鸠合有些惊诧,伸手在段寒芜眼前晃了晃,想着面前的女子是不是生病了,或者是被点血了。
段寒芜听到这话,果然翻了个白眼,伸手便把许鸠合的手给打落,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来我就不能对你有好脸色,给你点笑容你就觉得我有毛病,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怎么会呢?寒芜这般善良,自然不会是那种人的。”许鸠合听段寒芜说话的语气,觉得她心情似乎不错,便从袖子里拿出个小瓷瓶,“算算看日子,你药是不是要吃完了,我昨夜给你新炼制的药丸,比上次的那个还要固本强元,想来到时候你临盆便不会那样痛苦了。”
段寒芜低头看看许鸠合手里的小瓷瓶,忍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你一个大男人整日把这话放在嘴上,知不知羞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