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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考虑过段寒芜的感受?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是真心有感情在的。”韩哲文有些震惊,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竟然会利用她做这样的事。
纪长情冰冷的一笑,“感情吗?朕的感情不需要那样,朕的感情只有这万里江山,从答应父皇的那一刻,与朕执手一辈子的只有这扶风的万里山河。”说着他凤眸闪烁着和奇异的光,“原本段寒芜若是一心一意的跟着朕,朕会放她一马,毕竟有了这么久的相处。怪就怪她始终不肯听从朕,哲文,江山和美人,朕定然会选择江山。”
韩哲文身子一颤,不由的后腿几步。那个之前为了段寒芜不惜被野狼咬伤的纪长情呢?那个因为段寒芜一颦一笑而心神不宁的纪长情呢?都去哪里了?韩哲文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是自己昔日的好友,为了皇权竟然可以达到这一步。他痛心疾首的开口,“皇上,臣不明白,权力一词对皇上究竟有什么意义?”
“你不是朕,不会懂这权力被压制是什么滋味!朕是皇帝,朕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为何做主偏偏要听其他人的?朕不允许!”纪长情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原本朕想要好好治理国家的,奈何那群老顽固欺人太甚!朕要收回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力,朕要扭转现在的局势,朕要一手遮天!”纪长情妖娆的容颜上都带着狰狞,突然回归于平静,“哲文,你不懂朕,还是不要过问的好。朕答应你,自然会善待段寒芜,再如何,那也是朕心动的女人,不会让她有事的。”说完这话,纪长情有些烦躁的挥挥手,“出去吧,朕还有事要处理。”
韩哲文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他微微欠了欠身子,还是转身离开。丝毫没看到他转身之后纪长情面容闪现的疲惫和无措。
这边,很快的,段寒芜跟着侍卫出了城,已经是深秋时节,早晚天气都冷得很,更不用说他们大清早的赶路了。段寒芜脖子上带着枷锁,行走已然是十分费力,奈何前面的几个人走的很快,手里还牵着一根绳子,段寒芜不得不加快了步伐,奈何她腿脚原本就不利索,再加上之前流过产,身子早已经大不如从前,走了几步便气喘吁吁,脚下一软,直接跌到在地上。
前面的侍卫受到阻力,回头看到段寒芜跌坐在地上,有些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干什么啊?想偷懒啊!”
段寒芜脸色有些苍白,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摇摇头,“不是的,这位大哥,我们已经走了几个时辰的路,还是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吧,我腿脚不是很好,走不快,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段寒芜迷蒙着双眼,抬头看着面前站定的侍卫。
“哦?腿脚不好啊?”侍卫突然桀桀的笑了出来,上下打量着段寒芜,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根长鞭子,二话不说的冲着段寒芜下半身抽打过去。只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阵猛烈的抽打声,一切化为虚无。
段寒芜脸色骤然苍白如纸,难以抑制的轻呼出声,随后身子不由的向后躲了躲,腿上的一处被侍卫这一鞭子给抽开了话,带着淡淡的血丝。她手没办法伸下去,只能干忍着大腿传来的疼痛。
“哈哈哈!怎么样?腿还软吗?”侍卫邪狞的笑着,身边的几个侍卫看到这幅画面,也跟着走过来,手里的都捏着鞭子,三个男人围着段寒芜。为首的侍卫继续开口,“段姑娘,这样你腿还能走吗?”
段寒芜咬住唇瓣,赶紧摇头,“可以走,可以走,我能走!”一面回答,段寒芜一面站起身子,咬牙的坚持站起来,在他们面前走了几步,才勉强带着笑,“可以走了,咱们走吧。”
“这还差不多!最讨厌你这种装柔弱的丑女。”侍卫不屑的看了段寒芜一眼,转身继续牵着段寒芜枷锁上连着的绳子,突然迈大步的走了起来,嘴里还高喊,“兄弟们快点走,晚了可就找不到客栈了!”
原本刚才生生受了一鞭子的段寒芜,冷不丁的加快速度,差点再次摔倒在地上,她咬着唇瓣,坚持的加快步子跟着那些人走,心却是凉了一半儿。这便是纪长情给她找好的归路吗?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慢慢的,天色黑了,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野外的客栈,便草草的投诉,因着节省钱财喝酒,便给段寒芜安置在一边的柴房里,将枷锁上面的绳子牢牢系在一边,安排了个客栈的小孩儿在这里看守着,自己则是跟着兄弟们吃饭喝酒,好不快活,整个客栈都是他们放肆的声音。
段寒芜安静的坐在那里,哪怕肚子已经饥肠辘辘,她也不想说出一句话,抬头看了看柴房周围映过来那道忽明忽暗的星光,段寒芜忍不住的缩了缩身子。
一边的孩子刚开始只顾着拿着柴草在地上乱画着什么,突然抬头看了看段寒芜。
段寒芜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循着目光看过去,便和小孩儿对视上,她苍白的脸带着微微的笑,“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