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做了了盈月一个愿望如何?”这个女人喝了这么多酒,她就不信她还能站得住,非要让她出出丑不可!吸引了大皇子目光,这个女人就该死!
段寒芜慵懒的眯着眼睛,像是猫儿一般,丢下自己手里的酒杯,脸颊因为酒水喝多了缘故带着粉嫩,她拄着下巴抬眼瞧着毕盈月,妖娆的开口,“若是我不肯呢?盈月妹妹要如何做?不过算算看,我似乎和盈月一般大,为何要叫我姐姐呢?你也知道自己见识短浅,对不对?”
毕盈月闻言,脸一阵白一阵红,强压下自己心头的火气,“段姐姐这话说的盈月倒是不明白了,论学识自然还是段姐姐略胜一筹,这点盈月唤为姐姐并不为过。”
那边,中德王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自然是看得出来这丞相家的女儿是有心刁难,中德王有些紧张,生怕段寒芜吃亏,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说话竟然这么机敏,连喝醉了酒都不忘记要保护自己。
段寒芜妖媚的笑了,素净的脸上带着高亢的笑容。半晌,她才站起身子,一身光华照射在她身上,段寒芜抬头瞧瞧皇帝,红唇微启,“也罢,既然盈月妹妹这么想看姐姐出丑,姐姐就出一次给妹妹看。”说着她便提着裙摆走出宴席。
“你、、、、”毕盈月被她气的不轻,刚才的一句话摆明了就是要和自己作对,还被她反将一军。毕盈月恼羞成怒的坐下,伸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脸颊都带着愠怒的潮红。
皇帝没说话,睁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段寒芜,连熹贵妃递过来的荔枝都不吃了,干脆静下心神的瞧着面前的人。
段寒芜拖着一身的白裙走到中间站定,转头看看身后的乐师,突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带着一抹淡雅的笑意,走过去凑到乐师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乐师一愣,随后赶紧点点头。得到允许,段寒芜才旋身走到中间,指尖微微上挑,脚步也跟着朝前迈了一步。乐师见状,指尖轻点,古琴之下就起了一阵阵优美低缓的曲调。这是一首古曲,名为月下蝶,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名字。段寒芜满意的勾起唇角,想必这个乐师也是极其厉害的人,这么难学的曲子都可以学得会。想到这里,段寒芜一只手抓着裙摆,另一只手捧在手心,作扑蝶的姿势,唇角绽放着素净的笑意,在中间翩翩起舞。与其说像是扑蝶,倒不如说面前的女子像是一只身材灵巧的蝴蝶,倚靠着这边翩然起飞。周遭的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借着宫灯的光晕打在女子身上,带着一股别样的味道。加之段寒芜喝了许多的酒水,周身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她自身带着的海棠香气,到没有觉得难闻,相比之下,多了几分醉人的味道。乐师抬头看着面前女子用尽了力气的舞蹈,眸子闪过一丝惊艳,像谁遇见伯乐般的,弹的更加起劲,低哀婉转,弦弦掩抑声声思,整个御花园都是女子舞蹈的身影。
段寒芜浑然不觉,闭着眼在那里翩然起舞,身子旋转的一瞬间,往事像是翻花一般的倾泻而出,月下那个男子的锦年笑意,拥她入怀的那股淡雅龙延香,以及为救下她而被咬伤的惨白的脸,妖娆俊逸的容颜在脑海里挥之不散。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睁开眼,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掉落,其他人只顾着看面前女子的跳舞,谁也没注意到这个身材婀娜多姿的绝色美人在低低哭泣。
皇帝目光闪烁,敏捷的捕捉到她眼底的失落和泪光,突然的,心口被揪紧了。
胤齐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不断活跃着的女子,双全紧紧握起来。她哭了,她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伤害她至深的男人?是不是伤的越深,痛的越多,她竟然还会为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流泪。胤齐脸色铁青,神色复杂的看着在面前的女子。
“纪长情、、、”段寒芜红唇张开了一个弧度,泪花盈满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竟然眼前又浮现起之前的事,她伸手在眼前稍微划过,抹干了眼底的泪水。旋即灿然一笑,还未擦干净的眸子,晶亮的像是天边的星光,脚下一顿,她脚步停下来,举手投足都带了一股媚气,和之前清雅温润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眸子上扬,媚人的弧度,唇边的小梨涡,指尖从唇边划过,她带着妖冶的笑意,行了个礼,“寒芜的表演结束了,可还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从来没存在过的一般。面前的女子刚才演绎的悲伤都荡然无存,只剩下面前站着的妖娆妩媚的女人。
四下一片安静,都惊诧的看着段寒芜,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哈哈哈哈!好!好啊!表演的好!”皇帝单调的掌声响起,夹杂着他愉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