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情听着段寒芜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轻飘飘的说道,“寒芜,你知道我为何要给皇帝取名为长情吗?”
“不就是希望他不要和他父亲一样,薄情寡义的吗?”段寒芜反问了一句。
“也不全是。”郑少情淡笑着打断段寒芜的话,“给他取名一来是打压下扶莲的那女人的气焰,而来是因为我当真很喜欢这孩子,你知道,我的孩子生下来便是个死胎,我无法体会当母亲的感觉。看到皇帝那小小软软身子抱在怀里的样子,便想着从今以后,这便是我儿子了。取名为长情,也是为了暗示先帝长情,莫要辜负了我,再然后,便是希望皇帝长大以后可以有一个自己专心专意喜爱的女子,不要辜负她的情意。带着这样的愿望,我便给他取了长情二字。”郑少情陷入之前的回忆里,轻轻一笑,“当初这孩子可是因为名字的问题和我闹得不可开交。长情二字分明就是用在女子身上的,给他一个未来国君,未免太有伤风化。后来呢,我便给他讲了这个故事,皇帝才消停一点。我还记得他跟我说,‘母后,我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姑娘,专心专意的只爱她一个,不会像父皇这样,一直对母后不闻不问。’,你知道,当时的我早就不得宠,和冷宫女子无异,如果不是皇帝陪着我,那日子真是、、、、”
段寒芜紧紧皱着眉,“原来纪长情还有这样的时候,不过太后娘娘您为什么要和寒芜说这些。他再如何,寒芜也决计不会回头。”
“我知道。”郑少情伸手点点段寒芜的鼻尖,“我自然知道你被他伤的太深,但一切我相信都不是他本意,只是因为他是皇帝,他身上担负着子民的安康和乐,这么大的重任压得那孩子喘不过气来。不止一次我看到,那么幼小的他为了保护自己的阿姐,拼命的学帝王之术,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成功攻下南蛮,那份心意,是任何人都比拟不了的。虽然元柒那孩子长得和她娘亲很像,我是很讨厌,但不得不说,那也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也是极为重要的。”
“太后娘娘?”段寒芜惊异的瞪大眼睛,“长公主殿下一直以为太后娘娘只是因为要报复干娘才会这样做的。”
“我知道。”郑少情无奈的一笑,“那张脸,我是如论如何都看不下去的。但真正送她去南蛮,我是很后悔,但那有什么办法。用她一个公主换取整个国家的安全,皇上一定会允许,不是吗?”
段寒芜眉头深深皱起,“太后娘娘当真是用心良苦。可惜长公主殿下不会知道了。”
“无碍,我这辈子愧对元柒的太多了,这样也好。知道她在宫外潇洒自如的活着,也算是尽了我一个做母妃的职责。”郑少情温柔的笑笑,伸手握住段寒芜的,“反倒是你,仅凭一人之力要和皇帝斗下去吗?你自己也知道,那人是皇帝。”
段寒芜冷笑几声,“太后娘娘,我只是憎恨纪长情的无情罢了,我真正的目标并不是他。这件事,太后娘娘就不要理会了,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太后娘娘的。”说着段寒芜站起身子,抬头看了看时间,算算看应该去飞凤阁瞧瞧了,她慢慢的站起走到门口,微微一笑,“下次来,寒芜再给太后娘娘讲讲寒芜这一路上的事,不过下次寒芜来的时候,便不是这副打扮,而是作为宫妃,堂堂正正的进来。”丢下这句话,段寒芜温文尔雅的给郑少情行了个礼。
方嬷嬷见状,赶紧上前去把装好的绿菩提交给段寒芜,段寒芜对着她莞尔,才提着东西离开。
“芳儿,你说,寒芜那丫头对皇帝是真的吗?”郑少情看着段寒芜身影慢慢消失,才喃喃的问了一句。
方嬷嬷走到太后身边,轻柔的给她揉着肩膀,“主子,您不是最明白这种感情的吗?爱之深责之切,想来皇后娘娘是对皇上用情太深,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随后方嬷嬷皱起眉头,“不过奴婢瞧着,皇后娘娘气色不是很好,看样子身子骨还是没有调养过来,不知她这一路上遇到了什么。”
“能让那样玲珑剔透的女子变成这样,想来也是极其可怖的了。”郑少情摇摇脑袋,“罢了,我有些乏了,扶我进去休息吧。”
“是。”
从慈宁宫出来,段寒芜一路踢着小石子,面容呆滞的朝自己那个熟悉的地方走过去。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飞凤阁的后门,从前偷偷溜出宫的时候她倒是经常走这个后门,也知道这个时间后门是不会有守卫在的。她慢慢的靠近后门,顺着打开的缝隙便走了进去,入眼的便是她熟悉的亭台楼阁,看得出来,这地方被人打理的很好,到处都是一片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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