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芜闻言,惨白的唇瓣勾起一丝笑意,舀了一勺子放在唇边,小心的吹了吹,才送入口中,咀嚼一下,她轻笑道,“很好吃,采薇,你倒是有心了,谢谢你。”
“主子喜欢就好。采薇不怎么擅长厨艺,还生怕这第一次做的东西主子会不喜欢呢!”采薇高兴起来,“若是主子喜欢,采薇可以每日都做给主子吃的!”
段寒芜笑意慢慢的收起,抬头怅然若失的看着窗外的阳光,“喜欢有什么用,也不是一日三餐的必备,完全可以抛弃的,毕竟不是主餐。”
采薇知道段寒芜又想起昨夜的事了,她坐在段寒芜身边,伸手弹了弹段寒芜的额头,“主子,你现在还有这样的时间来感慨风月吗?难道主子忘记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了?那样的男人忘了便是,何苦一定要委屈自己呢?更何况,主子不是有了冷公子吗?那样精致细腻的男人,定然会好好疼惜主子的!毕竟主子是冷公子的双眼,不是吗?”
段寒芜身子一颤,是啊,医仙谷还有冷肃在等着自己,她怎么一回到扶风就把他忘记了呢?段寒芜升出一股愧疚感,才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采薇,你说得对,我是要做大事的人,没时间在这里感叹风月。我这就喝粥,一会儿你跟我出去一趟,我要去找一次亭池。”
“好。”采薇见到段寒芜恢复,便挂着淡淡的笑意。
段寒芜大口大口的喝着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带着促狭的笑意,“采薇,我倒是有件事有些好奇,想要问问你。”
采薇被问得有些发愣,点点头,“恩,主子说吧。”
“我瞧着,你似乎对龙傲有些怪异啊、、、”段寒芜仰头喝光了碗里的粥,含笑的冲她眨眨眼。
采薇一僵,赶紧摆手,“主子您在说什么啊?采薇对堂主怎么会怪异呢,分明就是毕恭毕敬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段寒芜来了逗弄采薇的心,“我瞧着你就是不对劲,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龙傲?”
采薇脸颊有些发热,伸手扇了扇自己的脸颊,有些哀怨的瞪了段寒芜一眼,“主子就会取消采薇!采薇去收拾厨房了!”说完这句话,不等段寒芜回答便端着空碗落荒而逃,给段寒芜留下一抹倩影。
段寒芜失笑的摇摇头,“这丫头当真是不禁逗。”
尚书府。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屋里响起女子恼火的怒吼。
韩哲文走到门口,便迎面飞出来一个枕头,他一皱眉,准确的接住枕头,身边的丫鬟都被吓的战战兢兢,脸颊上都是血迹,可见屋内的人火气发的有多么严重。放眼看去,满地都是花瓶碎片,还有一些珠宝首饰,掉落了一地。
“公子、、、”丫鬟们担忧的看着韩哲文,眼眶里都是泪花。
韩哲文叹了口气,“罢了,你们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是。”丫鬟们如释重负,赶紧转身就走,丝毫不敢在这里停留。
韩哲文抬眼看看屋内,抬步刚走进去,又是一个古董花瓶飞了出来,他负手接住,便慢悠悠的走进来。屋内,一身凌乱的珍珠蹲在地上,满头青丝散落下来,眼角挂着大大的泪珠,警惕的四处看着,细细看去,她整个人倒是胖了许多。
“珍珠、、、”韩哲文瞧见珍珠这个样子,有些心疼,便悄悄的走过去,伸手按住珍珠的肩膀,“珍珠,是我,不要怕。”
珍珠泪眼朦胧的抬眼,见到是韩哲文,一头便扎进韩哲文的怀里,放肆的哭泣。“哲文,我好怕,你带我离开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你带我入宫,带我去找娘娘,好不好?”
韩哲文沉痛的摸着珍珠的脑袋,“对不起,珍珠,是我害了你、、、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娶你进门了。”
“不,哲文,你不能不要我!”珍珠含着泪花的摇脑袋,“嫁给你是珍珠一生最幸福的事了。”说着她将挽着的袖子放下,努力盖上胳膊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抬头带着明媚的笑意,“你在我身边,什么苦我都不怕。”
珍珠的举动没逃过韩哲文的顺眼,他立刻皱眉的扯过珍珠的胳膊,撸起来,便是看到满胳膊的伤痕,他被震惊了,瞪眼的瞧着珍珠,“我娘她、、她又打你了?”
珍珠像是受惊的兔子,赶紧缩回自己的手,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子,“没有,夫人、、不是,娘她没有打我,是我自己做不好事情受罚的。”
“混账!难道他们不知道你还怀着孕吗?”韩哲文怒不可遏,站起身便要去找尚书夫人理论。